晁蓋白皙的麵龐上,泛起一抹凝重之色:“公子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潘金蓮麵帶微笑道:“我白天從不撒謊。”
晁蓋與旁邊的吳用對視一眼,二女臉上都紛紛露出了驚訝之色。
畢竟她們跟潘金蓮認識這麼久了,也非常清楚,麵前的男人在正事方麵從不開玩笑,既然他說能做到,那就一定能做到。
隻是她們聽說過銅甲,鐵甲,藤甲,沒想到這布匹居然也能做甲胄,這還真是大開眼界啊。
也不怪她們會有這樣的反應,實在是因為作為一方勢力的統領,她們太了解甲胄的重要性了。
自古甲胄都是戰略資源。
畢竟普通人的血條也就一百,而刀劍的攻擊力差不多相當於三四百,雙方決鬥也都是百分之五十的勝率。
可是甲胄卻能夠直接免傷百分之99,甚至能直接免疫對方的十次攻擊,這十個穿甲胄的人,就能追著幾百個敵人,一路從蓬萊東路砍到南天門,攔都攔不住。
因此朝廷對其管控甚至嚴格,尋常手裡擁有幾十把,上百把刀劍或許沒什麼,朝廷看都不看一眼。
可是一旦發現家裡私藏個幾十套甲胄,那基本都是謀反的重罪,輕則流放上千裡,重則直接秋後問斬。
也正是因為管控嚴格的原因,彆看如今梁山已經坐擁兩三萬人馬了,可是也隻能掏出幾十套甲胄,其中大部分還是從官兵那裡繳獲的。
萬萬沒想到,潘公子居然能把布匹製作成甲胄!
潘金蓮看著呼吸急促的二女,連忙道:“彆…彆太激動,酒水都要撒了。”
晁蓋這才發現自己手中的酒盞歪了,酒水把衣服都浸濕了,潮濕的布料緊貼肌膚,勾勒出裡麵青色的瀆衣,以及渾圓飽滿的弧度。
她絲毫沒有在意這些小事,拍了拍衣領上的酒水道:“公子,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
潘金蓮點了點頭:“自然是真的,我騙你作甚,你有什麼值得我騙的?”
晁蓋白皙秀美的麵龐愣了一下,說的有道理啊。
她之所以能坐穩梁山之主的位置,都是靠著潘公子的一路幫助,甚至當初創業的資金,都是潘公子提供的。
甚至隻要潘公子張口,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將梁山之主的位置讓出去,除了自己這具身子之外,好像也沒什麼值得騙的東西。
晁蓋俏臉上泛起一絲尷尬,不過好在她性格比較爽朗,很快就忘記拋之腦後了。
“潘公子,你說的這個棉甲是什麼?”晁蓋白皙的玉手捏緊,語氣有些急迫。
她不著急不行啊,接下來不管是攻打河北大名府,還是迎接童貫閃率領的十萬大軍,梁山都會有一場惡戰。
甚至平日裡跟她一起推杯換盞,把酒言歡的姐妹們,都有可能被敵軍的箭矢偷襲,從而意外喪命,一套完善的甲胄,關鍵時候能救人性命啊。
潘金蓮沉聲道:“這裡可有紙筆?”
“有。”
晁蓋連忙道:“吳先生快為潘公子取紙筆來。”
吳用腳步匆匆的走了出去。
沒讓二人等多久,很快她就拿著紙筆回來了。
潘金蓮輕挽衣袖道:“請稍等片刻。”
說著,他便將宣紙鋪在桌上,開始肆意的揮灑了起來。
由於棉甲的製作工藝並不複雜,他繪畫起工序來也沒費什麼力氣,僅僅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畫好了。
“天王請看,這便是那棉甲……”
晁蓋將自己被酒水浸濕的手,在自己的裙子上擦了兩下,等手指乾了這才接過圖紙。
她低頭看去,頓時愣住了。
上麵栩栩如生的繪製著,棉甲的具體製作步驟。
先是把棉花浸泡浸濕,然後用錘子反複拍打,將其製作成薄薄的棉片,接著將一次次的薄棉片組合起來,往中間裡塞入一塊鐵片,用針線把布包縫製好,一套簡單的棉甲就隻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