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任務,許青舟屁顛屁顛的出門,走出門,忍不住長長吸了口氣。
下午,金燦燦的陽光穿過稀疏的梧桐樹枝丫,在小區的老牆上麵留下斑駁的樹影,走在路上,能聽到腳踩在樹葉上的沙沙的聲音。
這個時候,年味已經很重了,沿街商鋪把大紅燈籠和對聯這些掛上,添了幾分喜慶的味道。
買完生抽回來的時候,小區門口,負責值班的張大爺剛換班到崗,正啪嗒啪嗒的吸著煙。
有人進來,就不厭其煩地按開門禁。
“張叔,值班呢。”
“小許~去買東西啊.你爸剛進去。”
“他去釣魚去了。”
臨走之際,許青舟笑著說道:“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
“就靠這口煙了~”老頭笑嗬嗬地擺手。
許青舟無奈地搖了搖頭,拎著生抽往家裡走,他隱約記得老頭好像生了一場病,後麵才徹底戒煙。
這個時間點,在外邊遛彎的老太太和老大爺們都還沒回家。
這不,他剛走幾步,就遇到隔壁鄰居。
“喲,好久沒見到咱們的大科學家了。”
許青舟輕輕笑著:“胡嬸,什麼科學家,我就是個學生。”
又有人說:“青舟,你都回來這麼久了,也不出來走走,像個剛出嫁的大姑娘似的。”
“在家裡看看書。”
“怪不得能考上京大,放假了都在看書。”
“這孩子,以前啊我就覺得將來會有大出息,你看看,人家現在不就成名人了嗎。”
兩分鐘過後,許青舟終於擺脫了大爺大媽,回到家裡。
老許果然已經回來了。
廚房裡,王女士正在處理魚鱗,是條草魚,看起來大概有個四五斤的樣子。
許青舟瞥了一眼魚,活蹦亂跳,的確和老許平時拎回來的那種病懨懨的魚不一樣,顯然是真的釣上來的,於是拍馬屁:“嘖嘖,爸,釣這麼大條呢,厲害了。”
他估摸著這段時間絕對得經常挨王女士的訓話,有老許在,自己也可以在訓話的時候早點開溜。
老許得意地挑了挑眉,感覺終於證明自己,於是說起自己的輝煌戰績,“今天搞到兩條,還有條小的,給老程了。嗬嗬,這家夥蹲了一個下午,居然一條沒上。”
聽老許吐槽著釣友,完全忽視自己也是個空軍大佬,許青舟一陣好笑,違心地誇讚:“還兩條?厲害厲害!”
“可惜啊,本來還有條更大的,至少得8斤,結果脫鉤了。”
“脫鉤了?多可惜啊~”
王霞萍聽不下去了,轉身看著吃乾飯的兩父子,“要不要我在小區裡邊給你倆搭一戲台子,你們上去說一段?”
“咳~青舟,幫你媽剝蒜去,我換身衣服。”
“哦哦,好。”
在家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已經到臘月三十。
回來這段時間,叫許青舟出去吃飯的消息都有十幾條,全都是各種同學聚會的。
原計劃說把郭子揚和丁佳慧兩個人喊出來吃頓飯,可這倆人像是在互相賭氣一樣,一問都說自己有事,許青舟和宋瑤兩個人無奈,暫時放棄吃飯計劃。
這倆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了,過節熱鬨氛圍把冬日裡的寒冷都吹散幾分。
這天,許青舟是早上10點才醒的,沒辦法,昨晚熬到了兩點多。
雖然起初有點束手無策,可這些日子也不是毫無收獲。
從某些方麵來說,孿生素數猜想和哥德巴赫猜想並不是真的平行,比如,對孿生素數猜想來說,邦彆利——維諾格拉多夫定理裡麵的a=-2,這是一個定值。
不像哥德巴赫猜想那樣虛無縹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