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老院士並沒有多留,叮囑趙正來照顧好許青舟,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許青舟望著徐士會院士的背影,咂舌:“徐院士一直這麼忙嗎?”
“老師就是閒不下來。”趙正來笑著,有點感歎:“在我的印象裡,老師他每天就睡五個小時,幾乎把所有精力都用在數學上。”
許青舟同樣有些佩服,老一輩的科研工作者比他們辛苦了不知道多少倍,那個年代,可沒有大型計算機提供算力支持,所有的項目基本都靠人力一點點計算。
趙正來收回目光,啃著三明治的同時,笑著問道:“師弟,昨晚睡得怎麼樣?”
“還行。”許青舟點頭,一覺睡到天亮,但因為時差問題,還是有一種輕飄飄的猝死感。
“可惜,你沒來,昨晚有好幾個漂亮的妹子。”趙正來表情回味。
許青舟這才注意到,趙師兄脖子上多了好些紅色印記,可想而知昨晚玩兒得有多猛。
嘖嘖,幸好沒去。
感慨之中,他又告誡自己接下來幾天可得注意,要是被啃個印子出來,回去就完蛋了。
倆人幾下吃完早飯,就朝報告廳過去。
走在劍橋的校園裡,能明顯感受到和夏國不同的學術氛圍,尤其是路過的學生,給人一種遊刃有餘的活力感。
許青舟曾經在國內和國外都擔任過講師,他發現一個規律,在本科階段,夏國的學生其實並沒有劣勢,相反的,他們基礎知識很紮實,掌握的東西也多。
可到了研究生階段,夏國的學生就會比較吃力,因為這個時期通常需要靈活的思維模式,這恰恰是他們的短板。
這並不是說夏國的學生就不行,而是需要一定時間來轉換應試教育帶來的慣性思維。
相比起來,劍橋這類的高校體製更加靈活多樣,又特彆注重學生的個性化發展和創新能力培養。
國內這些年也在進步,如京大數院的本科生科研製度,水木設立的“SRT計劃”,其它高校也在出各種計劃,調動學生的積極性。
趙正來一邊走著,一邊問:“師弟,搞定了克拉梅爾定理,是不是準備開啟新的研究了?”
許青舟說道:“正在搞孿生素數猜想。”
“嘶~你在研究孿生素數猜想?”趙正來愕然地望著許青舟。
許青舟笑著:“對,挑戰一下高難度。”
這tm何止是高難度,簡直就是地獄好嗎!
趙正來麵色複雜,半天之後,吐出了兩個字:“牛逼!”
這才大一呢,要不要這麼逆天?
“進展怎麼樣?”趙正來又有點好奇。這位師弟雖然牛逼,證明了克拉梅爾定理,可並不代表一定可以怎麼樣。畢竟,很多成果真的就是靈光一閃出來的。
許青舟無奈地說道:“挺難的,現在卡住了。”
“正常。”趙正來沒覺得意外,有太多大牛都在研究這個東西了,比如菲爾茲獎得主華人數學家陶哲軒,還有證明了費馬大定理的安德魯·懷爾斯
可惜,並沒有人成功。
他說道:“今天上午做報告的,是來自瑞士的數學家本基·達特,內容是關於狄利克雷L函數的解析延展,你可以好好聽一下,也許對你的研究有幫助。”
“我也準備認真聽聽。”許青舟有點期待,證明孿生素數猜想的過程中,的確涉及到L函數,主要是用於對篩法的改進和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