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抱那麼一下，宋瑤覺得身上的疲憊全都煙消雲散了。
“今天我又試了一種辦法，冪次和函數，在我研究過的好幾篇論文裡，冪次和函數和指數和的概念都同時出現過。”許青舟搖頭，有些無奈：“但很遺憾，沒什麼用。”
“腦細胞不夠就不要想了，放鬆一下。”
“宋瑤，我來接你，就是這樣安慰我的，良心呢？”
“沒有。”
“真的假的，我摸摸。”
“許青舟！”
“呀呀呀，錯了錯了，鬆手。”
兩個年輕人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
兩天時間過去，10月8日，晚上6點，小區裡，女生走在前麵，男生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邊。
男生不死心：“要不，我們明天再去，我保證，明天一定能搞定？”
“不行，你昨天也是這樣說的。”
“可是，就差一點點了啊。”
“你昨天也是這樣說的。”女生麵無表情。
“.”
“這次絕對是真的！”
“昨天隻是意外，沒想到把素數計數函數帶進去之後，x的值會出現波動，定義的Σ(a_n?*?x^n)也不對了。”
燕東園小區裡，許青舟企圖說服宋瑤。
旁邊，幾個飯後消食的大爺投來詫異的目光，這個年輕人在嘰裡咕嚕地說什麼胡話呢。
或者有聽懂的，詫異地看過來，感慨現在的年輕人還挺努力，誰說一代不如一代。
“我已經成功驗證了莫比烏斯函數可行性，甚至已經推算到?n的質因數分解，接下來
隻要跑，我早就想出來運動一下了，彆站著了，走吧走吧。”
許青舟麵色微凝，把對自己捏拳頭的宋校花扳過去，推著她往外走。
一言不合就要捏著拳頭威脅。
還高冷女神呢。
許青舟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老老實實地跟在宋瑤後邊，眼瞅著已經出了小區，算是徹底死了回去計算的心。
“許青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宋瑤在旁邊諄諄教誨，這貨已經在家裡宅三天了，動都不動一下。
不像話。
“彆以為現在身體好，就使勁兒透支，伱不知道猝死的人年齡在逐漸下降嗎，萬一以後垮了怎麼辦？”
“我錯了，剛才沒明白女朋友的良苦用心。”許青舟認錯認罰，像老許學習。
宋瑤的話被堵了，挑挑眉，“哼，知道就好，等會跟著我。今天15圈，你.行吧？”
許青舟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拍著胸脯：“你這就小瞧人了吧，我現在已經成長了，不是以前的弱雞。”
這三天，他連論文都沒寫，一直在死磕指數和的這部分內容。
浪費幾十頁稿紙之後，終於想到，在上次劍橋的交流會上和梅納德教授交流過狄利克雷定理，在這東西的證明中，莫比烏斯函數和指數和的概念都有所涉及。
經過一番挫折，總算是找到了辦法。
就在許青舟準備大乾一場的時候，就被宋瑤揪著耳朵提溜出來，拉著一起去活動活動。
這種感覺，像是剛拉到一半被人從廁所拖出來一樣，極其難受。
不過，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到運動場過後，許青舟也拋掉雜念，專心跟著宋校花運動。
於是乎，在跑到第14圈的時候，他再次聽到了熟悉的那句話。
“許青舟，你到底行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