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大陸絕大多數地區的秋天和冬天應該很乾爽少雨才是,這場毫無征兆的雨水那麼的反常。
突然羅夏、烏努克和塔西婭都感到極大的不適,就連一向抗性拉滿、甚至遲鈍的矮人也發覺到不對勁。
算上牧師,他們都是廣義的施法者。
“環境裡的魔力不再有流向,變得駁雜。”
羅夏嘗試著最基本的法術【魔力驅動】,竟然失敗了,如同身處於沙塵暴中想要抓起一捧沙子,什麼都不會得到,反而會被高速飛馳的沙礫割傷雙手。
“前輩,你流鼻血了!”塔西婭看到羅夏的狀態提醒道。她試圖施法為羅夏治療,但是失敗了,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
羅夏沒有空在意自己的情況,他趕忙問烏努克:“您還能施法嗎?”
烏努克也嘗試起來,抬手做了做手勢。他沒有成功放出法術,臉色大變:“他們的試驗進行到這一步了?”很快他又鎮定下來:“彆擔心,不必強行施法,現在祭祀肯定是失敗了。”
魔法之風從湧動、到駁雜無法施法,再到現在竟然逐漸消退,此地的外源魔力完全枯竭,劇烈的變化就發生在一瞬間。
環境中的魔力乾涸後,羅夏感覺自己的內源性魔力也在自發地向外散佚,而得不到一點補充。對於施法者,這無疑是一種折磨,和把魚撈起來暴露在空氣中一樣。
羅夏在痛苦中有一絲明悟:即便不施法,人體內的魔力和環境中的魔力也有一種平衡,固然內外絕對值的量不是簡單相等,但如果某一方差距過大,另一方的魔力就會向其傾斜。
這種發現需要耗儘魔力和身處沒有魔力的地方兩種體驗結合才能感悟到,而羅夏該說幸運還是不幸,個中滋味短時間內都嘗了一遍。
此消彼長,魔力消失,雨變得更大了,滂沱而下把所有人澆了個濕透,火炬、火把和燃燒草劄羔羊的大火統統熄滅,擾人心智的濃煙也在雨水衝刷下一乾二淨。
接下來在失去火光的黑夜中,大夢初醒的人們開始驚叫痛呼。逐漸適應黑暗後,四周麵對外鄉人敵意的視線投來。
羅夏感受到環境中的魔力又在恢複,好像剛剛隻是短暫的魔力真空。他準備好火球術,準備必要的時候展現法師的威懾。
“彆動!特彆部隊來了!”
“所有人不要移動!所有人不要抵抗!全部蹲下!”天空中幾架小型飛艇來到城區上空,上麵的機組人員釋放已經充能的卷軸,發出聚焦的光束掃過地麵。
“所有人!離開光圈!警告!留在光圈內的後果自負!”光束固定,空艇釋放一尊尊披甲武士,他們抵達地麵後解開身上的拉索,開始揮動獵獵作響的皮鞭。
羅夏注意到所有武士都被加持了光亮術,照亮的雨點打在他們周身都被彈開了,應該還加持了一些護盾類的法術。在黑暗中這些高大的白光重甲神聖威嚴,僅僅是落地就讓人群的騷亂不一會就安靜下來。
這是烏努克施展一個光亮術,大聲向附近的武士通報:“這裡是駐城法師烏努克!請讓我與你們的長官交流!”
臨近的兩個武士一步步走來,路過的平民都在雨水中顫抖,慌忙讓開道路。
“法師閣下,這些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