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有人認為它是魔法之神存在的證據,並認為它就是聖徽,奧法隱修會確實像一個苦修的宗教組織,在那個年代法師一向孤僻,而隱修會自有記載起就紀律嚴明。”
是啊,什麼領域都有神祇,魔法怎麼會沒有神靈呢?但羅夏回憶發現,它隻存在於巴德臨考前病急亂投醫、求爺爺告奶奶的禱詞裡。
“但有個問題,從來沒有魔法之神的記載流傳!沒有資料、史詩和一點點痕跡!隱修會也從來沒有記載自己信仰什麼神靈!”卡諾一笑:
“於是很吊詭的局麵延續至今:不相信有魔法之神的人繼續不信,相信有魔法之神的法師認為神靈不願意暴露自己,有意抹去了自己存在的痕跡,他們要順應神的意願假裝不相信。”
行,不管存不存在都挺神秘的,這很魔法。
晚上的酒會前,卡諾讓煉金部借出煉金馬車給羅夏撐場子——他自己的車夫喝酒去了。羅夏提出自己隻有一個人,沒人扮演車夫,斯諾拿出了煉金部最新產品:
“靈動人偶!內部百年橡木刻畫恒溫法陣,外部覆蓋二代煉金凝膠模擬皮膚,溫和無刺激...”素體是個儘力逼真的女性模特,穿上車夫的衣服後假發摘掉帽子拉低安在馬上,韁繩上的秘銀絲則延長一節接到車廂內。
這不會是煉金部老哥用來解決個人問題的產品吧...羅夏打了個寒顫,轉念一想大晚上也沒人攔繁星之塔的車,也就這樣了。
臨走前羅夏聽到卡諾語重心長對斯諾說:“有這個功夫不如給兄弟們放放假,出去找找合適的對象,哪怕去紅磨坊...”
大使館是帝國購置的原·克列斯公館,曆史悠久的五層建築。在第七區木樨街一排貼肩的公寓中隻有它霸道地圈出花園和後院,左右都占住一片空地,帝國的徽章懸掛在門頭,帝國的黑鷹旗幟高懸。
羅夏在馬廄裡,乘著接待人員不注意,趕忙把人偶塞進車廂。
“您的車夫呢?這裡不能隨意走動...”
“他習慣在車廂休息,這是他為數不多享受天鵝絨軟墊的機會,我們就不要打擾了。”
侍者點點頭,把羅夏帶進公館的大廳。他的一襲法袍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大廳擺著兩三小圓桌,上麵是碼放得高高的甜點,以蛋糕為主。兩側的長桌一小碟一小碟的鹹口食物和酒水。帝國的自豪的古典音樂飄蕩在水晶燈下,賓客正裝出席、端著喝的流連交際。
完蛋,這是招待會,吃不飽還沒有椅子。羅夏意識到自己來可能是個錯誤。
“您一定是羅夏法師了!我是駐瓦盧瓦納的帝國大使,戈特弗裡德,你能來真是太好了。”
“子爵先生,接到邀請是我的榮幸。”
男男女女踩著閃亮的皮靴或拖著禮服長裙過來,這裡也可以看出兩國的不同,聖王國的男性也偏愛亮色,如高飽和度的果綠搭配白絲,而帝國的正裝即使女性也是偏素雅或暗色的調調,更不可能看到瓦盧瓦納已婚婦女慷慨的領口。
“羅夏法師,您真年輕!沒有女伴嗎?這是我家的女兒肖像畫,您看看...”
這個勳爵或那個大商人圍上來尬聊,話題終於從羅夏的情感狀況轉移到他們更關心的事上——次級位麵“莎蕾安娜大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