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議以後俱樂部不討論投機的事項,除非事關我們的偉大事業。”馬克西姆也發話了,嘴角還淌著橙汁。麵對“磐石”所有人都點頭稱是。
今天的聚會就此結束,為了隱蔽按規矩兩兩離開,每隊要間隔十分鐘。今天輪到托爾和弗洛蘭最後走。
“倒黴...”托爾剛說完,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是有人忘拿東西了嗎?”弗洛蘭想要開門,被托爾攔了下來。
“不對。”“瞌睡蟲”的眼神完全清醒了,他把手放在門上感知了一會,弗洛蘭不清楚托爾是怎麼做到的。
“便衣條子,三人,跳窗。”
“這是二樓!我們可以用窗簾...”不等弗洛蘭反應,托爾直接拉上他的胳膊拽出了房間。就在弗洛蘭以為自己要摔得骨折的時候,身子陡然一輕,穩穩落在了地上。
他們是最後一組離開的,此時天色已晚,沒有馬車沒有行人。
“他們跳窗了!追!”
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來,托爾快速交代:“我們分頭跑,聚會暫停一期,用老辦法通知新時間新地點。”
交代完,托爾把手一抹變成了另一幅模樣,又在弗洛蘭臉上抹了一下。
弗洛蘭不自主地閉上眼,再睜開對方已經消失了。
啊?弗洛蘭一愣,然後轉身往大路上跑,他顯然沒什麼經驗,大道上條子的追蹤格外容易,每隔一段時間昏暗的煤油路燈下就會竄過一個高瘦的身影。
自己能靠速度甩掉追蹤的人。弗洛蘭是這樣想的,他回頭一看:該死怎麼全追我來了?許久沒運動的水產管理員先生的距離似乎在和追捕者縮小。
突然經過一輛馬車,速度極快,車夫完全沒在看路,大簷帽壓得死死的,馬也披掛著厚厚的絨布,在夜幕中點點蒼白冷光忽明忽滅。四個人同時注意到了,也同時感受到非人的恐怖氣息。
“繼續追,繼續追。”實施抓捕的便衣人員硬著頭皮,強行忽略不祥的過客,把注意力鎖定在目標上。
然而異變突起。極快的時間裡一股濃霧籠罩在大道上,煤油燈的燈光被削弱分散,冰冷的霧氣打在追擊者皮膚上冰冷刺骨。三人一齊打了個冷顫,他們眼見著前方高瘦的人影一晃就消失了。
他們甚至不認為是弗洛蘭逃脫,而是夜色裡的臟東西帶走了這個可憐男子。
作為警備隊的成員,他們接到過不少市民在瓦盧瓦納夜晚出行、去地下公墓後失蹤的報案,經常毫無線索,教會也追查不到。沒想到今天似乎就碰上了。
好在霧氣散去,什麼都沒再發生,三人中有個小聲念起禱告詞。
“晦氣,收隊吧。”為首的把右手從腰間移開,放棄了這次追捕。
“弗洛蘭,你怎麼在這裡被混混追?不會是玩牌欠了債吧?”馬車車廂裡,羅夏讓弗洛蘭坐下。
羅夏路過發現對向狂奔的高瘦男人,身形有些眼熟。他回頭阻擋追捕的三人,瞧見被追的家夥正是水產管理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