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來的計劃不是等他們戰鬥之後再坐收漁翁之利嗎?”
韋伯不解的質問。
伊斯坎達爾也沒有否認,而是說道:
“我確實有期待過會不會有其他從者接受lancer的挑釁現身,這是當然的吧,比起一個一個去找,一起收拾掉更快呢。”
禦主膽小如幼鼠,從者膽壯如雄獅!
“一起…收拾掉…?”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似乎是從召喚出從者開始,韋伯說話就開始一頓一頓的了。
這屬實不能怪他,還沒成長起來的王妃,又怎能理解自己的王呢。
“沒錯。”伊斯坎達爾先是表達肯定。
“與不同時代的英雄豪傑交手的機會千載難逢,而且一下子就是六個,那當然是一個都不能放過的吧?”
“就說眼前的saber和lancer,他們都是令人熱血沸騰的大丈夫,死了就太可惜了。”
王者雖然豪邁,但想法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理解的。
“不讓他們死,那你是要乾什麼啊!”
跪伏在十數米高的橋梁上,韋伯雙手伸至胸前,滿是不解。
這可是你死我活的,七對禦主從者,最終隻能活下來一個從者的聖杯戰爭!
他的從者,究竟在想些什麼!
“聖杯戰爭本來就是互相廝殺啊!”
身為禦主,但是毫無地位的韋伯,做著最後的掙紮。
他的從者,伊斯坎達爾的手段也很簡單。
伊斯坎達爾走到韋伯的身前,蹲下身子,直視著自己禦主的眼睛,一巴掌便是毫不猶豫的甩了出去。
“勝之而不滅之,霸之而不辱之,這才是真正的征服。”
世人冠之以‘征服王’名號的男人,在冬木的大橋上,在隻有一個觀眾的舞台上,講解著自己對於征服的理解。
還是個學生,沒有與伊斯坎達爾產生羈絆的韋伯,聽著。
心中卻是,不甚明了。
不過,伊斯坎達爾也不在意,他抽出腰間的寶劍,哼笑一聲,長劍劃過夜空,留下一道淺藍色的光芒。
烏雲,濃烈到極致的烏雲,似乎要吞噬天際。
雷鳴,刺耳的雷鳴在響徹,似乎是有雷獸咆哮。
亞曆山大大帝傳說中最著名的一幕,“戈爾迪烏姆”之結中登場的戰車,本是用來祭祀宙斯的祭品,卻被亞曆山大使用‘賽普魯特之劍’斬斷,最後化為自身的座駕。
此次,以rider介職現身的伊斯坎達爾,將其從天際召喚而來。
閃電,神牛怒吼。
肌肉虯結,頭頂雙腳,戴著麵具的兩頭神牛,拉著戰車,出現在韋伯的身前。
巨大的變故,讓韋伯感到恐慌。
他雙手緊緊地抓著橋梁,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如同地震中躲在洞穴裡的老鼠。
“觀戰到此為止了,我們也過去吧,小子。”
與之相反,
他的從者挺身在橋梁之上,麵前是暗流湧動的河水,晚風吹動著他的衣襟。
隻是站在那裡,什麼都不需要做,一股豪氣乾雲的氣概,便會由內而出。
“笨蛋、笨蛋、笨蛋……你做事根本就是胡來!”
緊緊抱著橋梁的韋伯,還在顫抖,在抱怨。
伊斯坎達爾並不在意,甚至他的臉上還掛著笑容,他轉頭,放棄無邊無際的視野,將自己的視線集中在膽小的,還在不斷顫抖的禦主身上。
“不喜歡的話,就留在這裡觀戰如何?”
看似魯莽的王,卻展現出意料之外的寬容。
雖然內心恐懼,但聽到伊斯坎達爾的話後,韋伯的心中生出一種他不能理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