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羅國國王木然的回答道。
見狀孟奇眉頭一皺，再次詢問道：“那你見到我們為何如此鎮定？還有你口中說的要幾人是何意？”
“你們不就是碧波妖王派來的嗎？這回需要供奉多少人，我這便給你們安排。”老國王依舊木然的回答著，隻是原本呆滯的臉上似已帶上一絲悲憤。
見狀眾人心頭一顫，心中一切困惑皆已明了，怪不得他們一路走來，除了眼前的老國王都沒見到一個老人。
並非這裡的人都駐顏有術，而是這裡的人都活不到那個歲數了，恐怕能活過三十歲的都是那些城中的達官顯貴。
果然隨著孟奇的繼續提問，老國王的話更是讓眾人遍體生寒。
妖族圈養摩羅國是真，狼妖並未欺騙他們，整個城市就是一個巨大的養殖場，其中的人類就是待宰的羔羊，哪天若是奔波兒灞想吃人了便讓人前來找這裡的牧羊人要。
而眼前的老國王正是這一任的牧羊犬，所牧的正是城中的人族。
而摩羅國原本也並非叫摩羅國，隻因為多次的羔羊反抗從而被覆滅，已經換過不知道多少任牧羊人了。
最終妖族似乎覺得手段太過粗暴，羊群損失有些大，於是便又通過篡改佛經，讓一些為虎作倀的僧人進行傳道。
“虔誠信佛者，短則十載，長則二十載，可被接往西方極樂世界。”
事實上這隻不過是妖怪的謊言罷了，去的地方也不是極樂世界，而是妖怪的腹中。
“你就沒想過反抗嗎？”
周顯問了個很傻的問題，但老國王卻是慘笑一聲歎息道：“自然想過，可以我們的力量又如何能對抗？起碼如今我們還能苟延殘喘的活著。”
聞言眾人不禁陷入了沉默，確實如同老國王所言，以現在城中人類的實力想要反抗無異於癡人說夢。
“或許這便是最後的結果吧，起碼還能活著。”
孟奇喃喃自語，畢竟這裡可是妖怪遍地的西牛賀洲，即便自己等人已經殺了奔波兒灞，但這裡的人類依舊逃脫不了這殘酷的圈養生活。
沒了奔波兒灞，下一個接手的也是其他妖王，人類在這裡就是貨物。
一時間眾人也不知這該如何評價了，他們的時間畢竟不多，最多也就能庇護他們幾天罷了。
此時的老國王已然清醒，隻是看著心情沉重的幾人，他也隻是略微疑惑便靜靜的等待著，一如幾天前他接待的那位妖怪一般。
似乎覺得太過壓抑，周顯突然開口道：“你們暫時在這裡休息吧，我出去透透氣。”
說罷不待眾人回應，直接化為流光衝天而起，阮玉書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勸導。她了解周顯的性格，決定好的事情，從來不會動搖。
飛至空中的周顯望著底下的城池，眼神中閃過一道殺機，心中殺意不斷翻湧。
“如此什麼都不做，實在是不順我心呐。”
充滿殺意的聲音於空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