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不想要。”
“要是你隻想著和我交.配，那你就離開吧，不然現在你就回到浴室、泡在水裡，一選一個。”
“……”
格爾維斯眼中蘊含的星光黯淡了。
祂委委屈屈地下床了，三步一回頭，留戀地看著池然，發現他是真的鐵石心腸要趕祂走，祂沮喪的氣息都快衝破屋頂了，可是有什麼辦法？祂隻能進浴室了。
……總算進去了。
池然將被子蒙過頭，平複著自己劇烈的心跳，剛才他甚至必須用能力讓自己彆出現異樣的反應了。
是因為那張臉嗎？他真的就那麼喜歡那張臉？是不是該讓祂變醜一些？
池然在心裡反複默念格爾維斯是怪物，不可以被祂誘惑。
回憶一下祂的樣子吧，觸手、濕滑的粘液……好像更糟了。
……睡覺！
池然強迫自己閉上眼。
……
在封無塵發出對暮月的邀約後，時間過去了三天，這幾天暮月沒有回複，也沒有登錄全息網，在無數人的翹首以盼下，持續性地消失著。
吊足了他們的胃口，偏偏他就是不出來。
封無塵也在等待著他的回複。
“你真的要和暮月打一場嗎？”
桃樂絲好奇地問：“他到底是不是晨星？”對她來說這是個很關鍵的問題！
“不確定。”封無塵說。
“還是不確定？即使和奧利弗比過後也看不出來嗎？”
少女驚訝，好可怕，這說明就連奧利弗也無法企及暮月的真實水平，甚至是離他的極限還差得很遠，他到底有多厲害？
“所以你才要親自比過才知道？”她問。
封無塵頷首。
桃樂絲心情複雜，她本來就欣賞暮月，看過今晚的比賽後更是被他徹底迷倒了，那華麗的技術、強大的氣場，還有他比賽時專注銳利的表情……
儘管不知道暮月的真實長相，她卻依舊為他心臟砰砰亂跳。
哪怕暮月表達了他不把她表哥放在眼裡的態度，桃樂絲也沒多生氣，反而找理由為他開脫——他是暮月啊，目空一切、高高在上，就是這樣才帥。
如果他真是她最討厭的晨星……那，好像更帥了。
少女三秒鐘就毫無節操地把表哥拋在腦後了。
她開心地在社交平台上搜索起彆人誇暮月的內容，突然驚呼了一聲。
“哥，你快看！相關用戶裡有暮月的名字了，他已經通過認證了！”
桃樂絲將自己的終端頁麵展示給了封無塵，有個認證用戶的簡介是這樣寫的：“虛擬戰爭”選手暮月，頭像是暮月在全息網上的虛擬形象截圖。
是真的暮月，不是冒牌貨！
確認了這一點，桃樂絲火速用小號關注了暮月，大號沒敢動，畢竟代表著知名少女主播的形象，每個舉動都要考慮到方方麵麵的影響。
但比起她，封無塵顯然沒有任何顧慮，直接用唯一的賬號關注了，關注人數從0變成了1。
表哥可是連她這個“老搭檔”都沒關注啊，卻在第一時間就關注了暮月……
桃樂絲有點說不清的感覺，有點埋怨封無塵，卻也為暮月驕傲，她都可以想象到又會有眾多新熱搜了：封無塵首關注、封無塵關注暮月、暮月開通賬號，等等。
暮月這個號是才注冊的，但足足等了三天，用戶們都饑渴瘋了，粉絲數“唰唰”上漲著，不過片刻功夫就已有近千萬粉絲了。
幾分鐘後，暮月有了第一條動態，他轉發了封無塵的動態，對約戰的回複極為簡潔：好。
比封無塵話還少，還囂張。
暮月的關注人數也是1，桃樂絲以為他迅速回關了自家表哥，但點進去一看發現不是。
是千紙鶴，最近在全息網名聲很差的千紙鶴，他們認識。
暮月根本就沒回關封無塵，隻有封無塵自己的單向關注。
好……慘。
桃樂絲瞬間想象到了下一個熱搜：封無塵實慘。
但如果會在意，封無塵也就不是封無塵了，他的神色平靜無波，給暮月發去了私信。
“比賽時間？”
過了一會暮月回複：“不確定，最近忙。”
“隨時恭候。”封無塵回。
暮月回了個“好”的表情。
封無塵在光屏上輸入文字的手一頓，又發消息：“你是不是晨星？”
這次暮月沒回，不久後下線了，直接無視了封無塵。
太囂張了！桃樂絲想。
這可是她的表哥封無塵啊，聯邦議長之子、帝國大貴族的後裔、帝國高等軍事學院的天才首席、虛擬戰爭兩屆總冠軍，無數光環加身的天之驕子，哪怕是陛下都對他寵愛有加，暮月竟然對這樣的人愛答不理……
但是怎麼就……
桃樂絲捂住自己微紅的臉頰。怎麼就這麼帥啊……
封無塵依舊平靜，公開轉發了暮月的動態，回道：“期待對決。”
……
池然退出賬號，將終端放到了一邊。
其實這幾天他沒什麼事，不出現在全息網隻是為了造勢，這是在和托勒列律所簡單接觸後，他們所給出的建議：放緩回應，拉長戰線，利用現有熱度和好奇心態不斷引起關注，反複刷新用戶的記憶。
而近期以來的準備也有了初步的成效，已經有幾家大公司聯絡上了千紙鶴，拜托他與池然聯係，表達了他們想要洽談商務合作的事宜。
目前為止的進展還算順利，至於以後的事情……
池然向後倚靠，靠上了身後的軟墊，突然思維一斷。
……觸感不對。
他回頭一看，身後是軟乎乎的墊子，外觀看起來似乎沒什麼異狀，但外表有點濕潤，材質也不對，根本不是布料。
床下露出一個雪白小角，池然伸手一拉，是一模一樣的墊子，但他隻在房間裡放了一個。
“……”池然伸手捏住床上的假墊子一陣拉扯，“格爾維斯，不許你裝成墊子！”
“軟墊”扭了扭，散發出強烈的落寞。
“可是你不理我，你一直在看終端……”
如果可以，祂甚至想變成終端，或是池然的貼身衣物，池然還不允許祂變出觸手，祂隻好自己找機會和他親近……
“不僅是不能使用觸手，你還要保持人形，”池然輕輕彈了彈“軟墊”，“不可以隨心所欲地變換形態。”
在他的要求下，格爾維斯變回了人類的形態，拿起被藏起來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其實祂不喜歡穿衣服，但這是池然要求祂做的，沒人會總是赤身**，除非是個變態。
成熟男人完美的身軀在池然麵前呈現出來，儘管這幾天以來看過許多次，但池然依舊無法做到無動於衷，反而還變本加厲，昨晚他甚至做夢夢到了，但他可以確定不是格爾維斯入侵了他的夢境，是他自己……
“……”
他的喉頭微微滾動了一下。
黑發男人垂下眼睫，潔白的手指劃過衣領，觸碰頸側，流露出不經意的曖昧。
也許他該承認的……
池然想。
他被格爾維斯誘惑了，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總之祂成功了，他對祂也的確是存在著某些……欲.望。
關於身體的欲.望。
這也是人類。
“格爾維斯。”
他叫了祂一聲，嗓音微帶沙啞，衝祂勾了勾手指：“過來。”
他肯主動親近，男人的目光亮了亮，聽話地走了過去，來到池然麵前俯身，接著他的臉被池然捧住了，雙唇被指腹輕輕擦過。
“你要聽話，不要再變成其他形態了。”
池然收回手，碰過格爾維斯的指腹同樣擦過自己的唇瓣。
“要是你聽話，我就給你……你想要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