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肖婷伸手去拉肖琦,興奮地說:“哥,走,咱們去看看。”
“看什麼?”肖琦不由自主地起身,說:“如果讓大哥看到,肯定又是一頓教訓。況且你剛剛不還想著網上的小哥哥,怎麼這會兒又改主意了?”
說到這兒,肖琦的臉色變得古怪,像是想到了什麼。
“網上的做cp,現實裡的當男朋友。我要做女海王,廣撒網,多斂魚。”
肖琦聽得直皺眉,不讚同地說:“肖婷,你這種想法不對,這麼做損人不利己,早晚會吃虧的。”
肖婷見肖琦當了真,笑著說:“我就是說著玩呢。哥,你想想,除了南林哥和楚蕭哥,你見誰來過彆墅。你再想想,大哥今天回來時的狀態,這人肯定與大哥的關係非同一般。”
肖琦聽得雲裡霧裡,說:“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人不簡單,咱們得認識認識。”
傅年上了樓,卻不知道書房是哪間,隻能掏出手機給容溪打電話。電話直接被掛斷,緊接著靠近樓梯的房門被打開,容溪看了一眼傅年,又走了進去。傅年見狀撇撇嘴,抱著文件進了門。
將手裡的文件全部放在桌上,傅年直起身子,說:“容總桌上所有的文件都在這兒,您慢慢看,我就先走了。”
見傅年轉身就走,容溪出聲說道:“我餓了。”
傅年腳步一頓,深吸一口氣,轉過身說:“容總想吃什麼,我幫你點外賣。”
“我從不吃外賣。”
傅年深呼吸,耐著性子說:“容總想吃什麼,我這就去買。”
容溪理所當然地說:“冰箱裡有食材,你去做。我不吃蔥花,不吃香菜,不吃薑,不吃蒜,不吃辣,不吃甜。”
“容總,你家應該有保姆吧,你想吃什麼,讓保姆去做啊。”
“我家沒有保姆。傅年,我們簽了合同,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必須做什麼,不然違約金……”
“容溪,你彆太過分!你捉弄我也就算了,還攪了我的約會,你……”傅年無意間碰到了容溪的手,被他手上的溫度燙到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又被他下意識地拍開。
傅年攥住容溪的雙手,將他困在角落,額頭相抵,滾燙的溫度讓傅年皺緊了眉,說:“你發燒了。”
兩人過近的距離讓容溪呼吸一亂,甩開傅年的手,說:“離我遠點。”
“容溪,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那裡的傷還沒好?”
容溪猛地抬頭看向傅年,那一周的窘迫和痛苦,在腦海中重現,他的臉漲得通紅,說:“滾,滾出去!”
“讓我來的是你,讓我滾的還是你。容溪,你到底想怎麼樣?”
容溪看著傅年不說話,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想做什麼,他的一切都在那一夜過後變得紛亂。明明是痛苦不堪又羞恥的記憶,而他卻夜夜在夢裡重複,更讓他感到羞恥的是,他的身體竟然會跟著起反應……
“傅年,你了解被人侵/犯的感受麼?”
看著容溪眼底的痛苦,傅年心中的不快被愧疚取代,說:“你家裡有退燒藥嗎?”
容溪垂下眼,說:“醫藥箱裡應該有。”
“在哪裡,我去給你拿。”
“走廊最裡麵的房間,櫥櫃裡放著。”
“你的臥室在哪兒?”
“對麵。”
“你回房躺著,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見容溪站著不動,傅年伸手去拉他的手腕,卻被他下意識地躲開。傅年一怔,隨即說道:“你現在發燒了,需要休息,如果不想我碰你,就自己回房休息。”
容溪沉默了一會兒,推開傅年走出了書房,進了對麵的房間。
傅年鬆了口氣,心中一陣懊惱,雖然那晚他喝醉了酒,但對容溪造成了傷害是事實,相對於容溪的遭遇,他受到的那點委屈又算什麼,怎麼就不能忍受了。
傅年擺正了心態,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正巧碰到了鬼鬼祟祟的肖琦兄妹。
三人都是一陣尷尬,肖琦連忙解釋說:“那個,我們隻是想回房間睡覺,真的沒有偷聽。”
傅年和肖婷不約而同地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