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什麼病?”
“發燒。宋橋,今兒我才發現,其實有錢人也不容易,就我這老板,去的比員工早,回的比員工晚,就連中午都不休息,吃完飯就處理公事,我看他這發燒生生是累出來的。”
“可不是嘛,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可不是得拚嘛。”
傅年好笑地說:“我說宋橋,你跟老子裝傻呢,我說這話什麼意思,你聽不懂?你爸媽掙點錢不容易,彆整天吊兒郎當的混日子。”
“懂懂懂!我躲你這兒,就是為了躲個清靜,你丫可好,快趕上我媽了。”
“我可就你一個好哥們,老子這輩子就指望你了,你得當老子一輩子的提款機,你要不努力,老子找誰要錢去。”
宋橋給聽樂了,說:“不是,傅年,你丫要點臉成不,把提款機說的這麼明目張膽也就隻有你了,老子上輩子欠你的啊?”
傅年也跟著揚起嘴角,說:“欠啊,上輩子你丫肯定做了對不起老子的事,這輩子來還了。”
“得,你是大爺,你說了算,老子明天就回去上班,當你的提款機。”
“這還差不多。得,我先掛了,你丫早點睡,彆再打遊戲了。”
傅年起身走向肖琦,笑著說:“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吧,容總那邊有我。”
肖琦將洗漱用品和毛毯遞了過去,說:“傅年哥剛才是和宋哥打電話麼?”
傅年隨口答道:“嗯,他問我怎麼還不回去。”
肖琦好奇地問:“你們住在一起?”
傅年搖搖頭,說:“不是,偶爾他會來我家借住。”
肖琦羨慕地說:“你們的感情真好!”
“嗯,他是我兄弟。”傅年點開微信,說:“你掃我吧。”
肖琦連忙打開微信掃了二維碼,成功加傅年為好友。
“時間很晚了,你趕緊去睡吧。”
“好,那傅年哥晚安。”
傅年拿著洗漱用品去了洗手間,簡單的洗漱過後,看了看時間,徑直上了二樓,來到容溪的房門前,輕輕開門走了進去。
床頭燈亮著,容溪背對著房門側躺著,傅年輕手輕腳地來到床前,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依舊很燙,卻比之前稍微低了點,也出了汗,傅年不禁長出一口氣,蹲下身靠著牆邊坐了下來,屁股底下是地毯,柔軟又舒服,他打算在這兒看會兒小說,等容溪的燒徹底退了再下樓。
也不知道是地毯太舒服,還是小說太催眠,看著看著傅年就躺在地毯上睡著了。
容溪轉過身,看向睡著的傅年,平靜的眼底閃過複雜的情緒。他打開空調,調高溫度,閉上眼睛,聽著傅年平穩的呼吸,也跟著睡了過去,明明淺眠的他這一夜卻睡的格外的沉。
“剛擒住幾個妖,又降住了幾個魔,魑魅魍魎怎麼他就這麼多……”
鬨鈴聲突然響起,將沉睡中傅年驚醒,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愣神了一分鐘,大腦才開始運轉,看向同樣被吵醒眉頭緊皺的容溪,訕訕地笑了笑,說:“那什麼,我是怕容總高燒不退,昨晚就沒走,沒想到躺這兒就睡著了,我這就走,這就走。”
傅年說完連忙起身,拎著鞋子就出了容溪的房間。等出了門,他才反應過來,好笑地小聲說:“不是,我又沒做虧心事,心虛個什麼勁兒。”
傅年穿好鞋子,低頭看看身上皺皺巴巴的衣服,不禁一陣苦笑,他就這麼一身能穿得出去的衣服,如今變成這副模樣,該怎麼去上班。
容溪看了看床頭的鬨鐘,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腦袋,起身脫掉身上潮濕的睡衣,赤著身子朝浴室走去。突然房門被人推開,傅年出現在門口,兩人同時一愣,傅年率先回神,迅速關上房門。
“傅年!混蛋!”
聽著房間裡咬牙切齒的聲音,傅年心虛地吞了吞口水,迅速逃離現場。來到樓下,簡單的洗漱過後,傅年打算戴罪立功,拿起車鑰匙就開車出了彆墅。
根據導航提示,來到最近的菜市場,在裡麵溜達了一圈,買了滿滿一大袋食材,看著手機上的扣款信息,傅年一陣肉疼。
開車回到彆墅,剛剛七點多,客廳裡沒人,傅年徑直來到廚房,將食材分類放進冰箱,就開始忙活早餐。傅年活了麵,烙了蔥油餅,炸了油條,還煎了幾個雞蛋,最後蒸了一大碗蛋羹,打了豆漿。忙活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將早餐擺上桌。
容溪從樓上下來,看向桌上的早餐,微微皺眉。
傅年見狀連忙說:“容總剛退燒,不能吃油膩的,這碗蛋羹和豆漿是你的早餐,其他的是做給肖琦、肖婷吃的。”
容溪坐到餐桌前,拿起勺子慢條斯理地吃起了麵前的蛋羹。
“臥室的衣櫥裡最左側那套深藍色西裝,換上再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