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的腳步一頓,眉頭下意識地皺起,看看手中的保溫桶,他自嘲地笑了笑,隨手放到了吧台上。
“容溪哥哥,如果你不想出去吃,那我就讓他們送來,那家的飯菜味道很好,尤其是容溪哥哥最愛吃的醉蟹,味道一絕!”
傅年站在外麵聽著,這女人的聲音嬌嬌軟軟,明明是他以前很喜歡的類型,可現在怎麼聽怎麼覺得矯揉造作。
“容溪哥哥,好久沒給你泡咖啡了,我去給你泡一杯。”
聽了好一會兒,都隻聽到女人在自說自話,容溪一句都沒回。傅年不禁替那女人尷尬,嘴角卻不自覺地揚起。
“剛翻過了幾座山,又越過了幾條河,崎嶇坎坷怎麼他就這麼多……”
聽得正起勁,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嚇了傅年一跳,連忙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一看屏幕上的號碼,沒來由地一陣心虛。他剛想接,電話就被掛斷,隨即便聽女人說道:“容溪哥哥,你去哪兒?”
聽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傅年竟有幾分緊張,他訕訕地看向走過來的容溪,打招呼道:“容總。”
見傅年兩手空空,容溪眉頭皺起,說:“我讓你買的東西呢?”
“容總,你這不是有約了嗎?”
傅年看了看跟出來的女人,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身上穿著得體的白色連衣裙,無論是卡在頭發上的發卡,還是戴在耳朵上的耳墜,以及脖子上的項鏈,都是鑲著鑽石的奢侈品,一看就是出身富貴人家的大小姐。
容溪不悅地看著傅年,說:“傅年,你這是在挑戰我的耐性?”
一旁的孫美寶仔細打量了打量傅年,問:“容溪哥哥,這就是你新招的助理麼?如果用著不順心,辭了也就是了。”
傅年看看孫美寶,心裡不禁覺得好笑,本想成全她,結果人家卻想著怎麼砸他的飯碗,既然她不仁,那就彆怪他不義了。
傅年將吧台上的保溫桶拿了起來,嘴角揚起奉承地笑,說:“容總,您還在生病,那什麼醉蟹,您現在還真吃不了。還有咖啡,您吃著藥呢,怎麼能喝咖啡,這不明擺著不想讓您好嘛。這不,我給您包了點餃子,您嘗嘗看。”
孫美寶一聽變了臉色,委屈地說:“容溪哥哥,我不知道你生病了,如果知道,一定不會讓你喝咖啡。”
“是啊,容總,這位小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您就彆跟她計較了。”傅年邊說邊打開保溫桶,說:“容總胃不好,還是趕緊吃飯吧,彆待會兒犯了病,小姐又該自責耽誤您吃飯了。”
看著傅年裝模作樣,容溪心裡的不悅消失,接過他手裡的保溫桶,走向沙發。
“容總慢點,裡麵有醋碟,彆灑了。”傅年得意地看了一眼孫美寶,緊跟著走到了沙發前,幫容溪將醋碟拿了出來,說:“茄子肉餡兒的,沒放蔥薑。”
孫美寶見狀氣的臉色漲紅,恨恨地瞪了傅年一眼,說:“茄子肉餡兒,那怎麼能好吃!容溪哥哥,你要是想吃水餃,我讓人去富貴坊買,這麼糙的食物,你怎麼吃的慣。”
容溪沒有搭理孫美寶,徑直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也是,這麼糙的食物,一定不合小姐的口味,您還是去富貴坊吃醉蟹吧。”傅年笑眯眯地看著容溪,問:“容總,味道怎麼樣?”
容溪點點頭,說:“略鹹,下次再淡一些。”
“好嘞。那容總吃著,我去給您倒杯水。”
孫美寶惱怒地看著得意洋洋的傅年,說:“容溪哥哥,我也去倒杯水。”
容溪動作一頓,抬頭看了一眼,隨即低下頭繼續吃著,他從未吃過茄子餡兒的水餃,味道確實很特彆。
孫美寶湊到傅年麵前,小聲說:“你為什麼針對我?”
傅年好笑地說:“好像是您先針對的我吧,‘奪人飯碗猶如殺人父母’,不知道這句話您聽過沒?”
孫美寶一怔,隨即說道:“我那也隻是隨口一說……”
“這位小姐,您想過沒,我很有可能因為您的‘隨口一說’丟了飯碗。您是穿金戴銀,不愁吃喝,我還得辛苦賺錢養活自己。”
“好,剛才就當是我不對。”雖然說著自己不對,但孫美寶的態度卻是非常敷衍,隨即轉移話題道:“我問你,你想不想賺雙倍的薪水?”
傅年挑挑眉,說:“雙倍的薪水?說說看,您想讓我做什麼?”
孫美寶眼底閃過得意的笑,說:“很簡單,你隻要每天向我彙報容溪哥哥的行程就行了。”
“那是不是還得替小姐防備著彆的女人接近容總?”
孫美寶忙不迭地點頭,說:“對對對,如果有彆的女人勾引容溪哥哥,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覺得我勝任不了,小姐還是找彆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