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2 / 2)

彈幕去再再再次炸鍋了。

“啊啊啊啊,關鍵時刻關直播,我要死了!”

“這也太浪漫了吧,十幾年前的初見,兩人種下情緣,十幾年後,兩人再續前緣,這就是愛情啊!”

“我又相信愛情了!”

“這樣的愛情我也想要!”

……

兩天後的下午,傅年、容溪、喬蘭一起乘飛機前往晉城,傅年沒有告訴宋橋具體離開的時間,他不喜歡那種送彆的感覺,隻是在上了飛機後,給宋橋發了條短信。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間就是三年,晉城最豪華的海景彆墅區,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緩緩開了進來,在其中一棟彆墅前停了下來。傅年率先打開車門走了下來,隨後是容溪,喬蘭和肖琦則從汽車的前座下了車。

因為三年前的那場直播,傅年的vb賬號一夜間漲了近百萬的粉絲,容溪的直播賬號更是誇張,隨著直播視頻被轉發,半個月的時間竟漲了五百萬,讓他們成了不大不小的網紅,可也因此讓他們的事讓更多人知道。

容溪到達晉城後,在楚蕭的幫助下,開了一家投資公司,卻因為他和傅年的事,讓許多人對他有了偏見,所以處處碰壁。眼看著容溪因為公司的事煩惱,傅年既心疼又自責,就背著容溪悄悄做起了遊戲主播。傅年知道容溪幾乎不關注這方麵,所以一點都不擔心他發現,而他將直播賺的錢,拜托楚蕭以各種名義,在投資到容溪的公司,直到他的名氣漸漸變大,才不得已將這件事告訴容溪。

那天,容溪去洗澡,傅年忐忑地在外麵轉圈,心裡琢磨該怎麼向容溪解釋,他才不會生氣。

“哢嚓”,浴室的房門被推開,容溪穿著浴袍走了出來。

傅年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有些緊張地吞了吞口水,說:“容溪,你……你洗好了。那什麼,我也去洗洗。”

傅年有些慌張地從衣櫥裡拿出睡衣進了浴室,關上房門,他懊惱地靠在門上,小聲嘀咕道:“傅年啊傅年,瞧你那點出息。”

傅年一邊衝澡,一邊在小聲嘀咕著,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他愣了愣,連忙關掉淋浴,來到門前,問:“容溪,怎麼了?”

“你已經洗了一個小時了。”容溪淡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傅年一怔,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手,果然已經被水泡的滿是褶皺,有些訕訕地說:“我馬上出來。”

傅年擦乾身上的水,換上睡衣,深吸一口氣,從浴室裡出來,看向靠在床頭敲鍵盤的容溪,磨磨蹭蹭地走了過去。傅年爬上床,伸手搭上容溪的肩膀,說:“累了吧,我幫你捏捏。”

容溪回頭看了他一眼,配合地轉過身去。

傅年一邊替容溪按摩,一邊找話題道:“最近公司怎麼樣,還順利嗎?”

容溪點點頭,說:“嗯,已經慢慢走上正軌。”

“那就好。”傅年手上的動作不停,卻怎麼也不敢開口。

容溪等了半晌也不見他繼續說下去,無奈地合上電腦,轉過身去,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好笑地說:“你有什麼話就直說,這副吞吞吐吐的模樣,要多蠢就有多蠢。”

傅年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說:“有這麼明顯嗎?”

“你自己去照照鏡子。”容溪挑挑眉,涼涼地看著他,說:“說吧,做了什麼虧心事。”

傅年討好地笑了笑,抱住容溪的腰,說:“那我老實交代,你能不能不生氣?”

“果然是做了虧心事。”容溪麵無表情地說:“你說說看。”

“我……我就是在家無聊,然後……然後……”

見傅年‘然後’個沒完,容溪打斷他,說:“然後找了彆的男人?”

“不是,怎麼可能?你這麼好,我怎麼可能找彆人。”

“那到底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快說,彆吞吞吐吐的。”

“哎呀,我說,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就是背著你做了遊戲主播,現在有了點成就,所以想告訴你,讓你也跟著高興高興。”傅年眼巴巴地看著容溪,就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你確定不是想瞞瞞不住了,所以才不得已告訴我的嗎?”

心思被拆穿,傅年有些窘,撒嬌似的說:“容溪,我錯了,不該瞞著你,你彆生我氣好不好?”

“除了背著我做了遊戲主播外,還做了什麼,一次說清楚,我再考慮要不要原諒你。”

傅年掙紮了許久,才小心翼翼地說:“我做主播賺的錢,都投進你公司了。”

“所以你是可憐我?”容溪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傅年的心裡一揪,連忙解釋道:“不是,容溪,我沒那個意思,我隻是心疼你,不想你處處受人白眼,不想你受打擊,不想你因為這個對我們的感情失去希望。”

容溪淡淡地看著傅年,說:“你做這些就因為這些?”

傅年深吸一口氣,回視著容溪,說:“我做這些因為我愛你。”

傅年忐忑地等著容溪的反應,沒想到他竟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說:“如果不逼你,你是不是永遠不打算說實話?”

傅年一怔,試探地問:“你早就知道了?”

容溪拿出手機,打開傅年的直播間,遞給他看。

“你……你是榜一!”傅年目瞪口呆,重新看著榜一的昵稱,說:“RXFN是我們名字的首字母?”

容溪笑著說:“這麼明顯你到現在才看懂。”

“這麼說我給你的錢,你又刷禮物給我了?”傅年突然反應過來,說:“你是不是傻,有錢直接給我不就成了,你這樣刷禮物,不是白給平台錢嗎?”

“我傻?”容溪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危險地看著傅年。

傅年連忙回神,說:“我說錯了,容總這麼精明怎麼可能傻呢?是我傻,這麼久了竟然沒發現榜一是你,是我傻,嘿嘿。”

“瞞了我這麼久,是不是該受點懲罰?”

“不是,你不也瞞著我嘛,咱倆算扯平了吧。”

“我以前就說過,我們之間沒有扯平一說。”

“我知道,我知道。”

傅年一把攬住容溪的脖子,便吻上了他的唇。

容溪推開傅年,略有些喘息地說:“一人一次……”

傅年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攻城略地,很快容溪便被欲/望支配,隻能被動的迎/合著……

傅年趴在容溪身上喘息著,轉頭咬住了他的耳垂。容溪的身子一僵,低低地哼了一聲,說:“彆,今天太晚了,明天我還有個重要的會要開。”

傅年附在容溪的耳邊,蠱惑地說:“你不是說要兩次嗎?”

容溪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我是說我們一人一次!”

“一加一等於二,還不是兩次,我滿足你,就當賠罪。”

“傅年,你……無賴……”

兩人說開以後,容溪就兼職了傅年的經紀人,不僅自己的投資公司開的紅紅火火,傅年的粉絲也突破了千萬,成了遊戲平台的大主播。

傅年深吸一口氣,收回思緒,看著麵前的彆墅,不禁感慨地說:“容溪,三年的時間,我們終於在海邊有了自己的家。”

肖琦笑著說:“以傅年哥的財力,去年就能買了。”

肖琦之前因為學業的原因,隻是偶爾會參與傅年的直播,今年正好大四畢業,他想和傅年一起專心投入直播行業,所以畢業典禮一結束,就打包行禮來了晉城。

傅年瞪了容溪一眼,沒好氣地說:“說起這個,我就來氣,你哥平時挺精明的人,卻非要做我直播間的榜一,平白給平台送那麼多錢。”

“傅年哥,我極度懷疑,你是在向我們秀恩愛。”

喬蘭應和道:“沒錯,這狗糧撒的真是猝不及防。”

傅年看向容溪,自己先沒忍住笑了起來,說:“行吧,進去看看咱們的窩裝的怎麼樣,楚哥搞的神秘兮兮,還不讓提前看。”

傅年說完,主動拉住了容溪的手,兩人結伴往裡走去。

喬蘭和肖琦對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他們已經對隨時隨地撒狗糧的兩人免疫了。

彆墅區是在朗山上,這座山不大,算不上旅遊景點,就被房地產商買下來建成了現在的彆墅區,住在這裡的人,站在門口就能遙望大海,距離城區雖然遠了點,但勝在風景好,而且周邊設施比較完善。相對的價格也是非常高,能買得起這裡的彆墅的,都是有錢人。

傅年輸入密碼,大門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是鬱鬱蔥蔥的花園,雖然現在已經入秋,其他的花都過了花期,卻是菊花盛開的季節。品種各異,五顏六色的菊花競相開放,看著就讓人舒心。

傅年開玩笑道:“這麼多花,我可打理不好,肖琦,以後這養花的活,就交給你了。”

肖琦苦笑著撓撓頭,說:“傅年哥,我也不懂養花啊。”

“我不管,如果你要在這兒住,就不能偷懶。”傅年直接耍起了無賴。

肖琦聞言頓時一陣苦笑不得,說:“那好吧,我儘量不養死。”

彆墅一共三層,一層的設計中規中矩,二層傅年最喜歡,所有的牆壁都換成了落地窗,站在房間放眼看去海天一色,真是美不勝收。三層是個大型的露天遊泳池,在這裡開派對最好不過。

傅年趴在欄杆上,看著遠處的大海,微鹹的海風迎麵吹來,有些微涼,在陽光下卻很舒服。

“怎麼樣,喜歡嗎?”容溪從後麵抱住了他。

“喜歡,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當然喜歡。”

“還想回寧城嗎?”

“回!三年前的那口惡氣還沒出呢。”

一想起三年前他們被逼公開關係,以致於後來容溪遇到的種種挫折,傅年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想回,那便回,不過還要等上一段時間。”

“等,反正三年都等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前段時間,孫虔禮的案子判了,死刑。”

“判了?”傅年長出一口氣,說:“終於判了,那些死去的人也該安息了。”

“嗯。這還多虧了沈蓉,否則沈立軍應該不會咬他出來。”

說起沈蓉,傅年就想笑,那次他參加宴會,故意讓沈蓉誤會是孫美寶破壞了她的計劃,不僅讓他平白得了五十萬,還讓沈蓉在沈立軍被抓後,咬出了幕後大boss孫虔禮,真真是意想不到。

“說起這個,我突然想了起來,她還欠我五十萬尾款呢。”

容溪輕笑,說:“她現在過得比你以前還不如,你讓她怎麼還你?”

“算了算了,就當我發善心,免了這筆債吧。”

“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你。”

傅年沒憋住,直接笑出了聲,感慨地說:“當年在停車場,我們追郭長軍的時候,就正好被孫虔禮的汽車攔住,當時我們也沒多想。現在想來,他當時去找你,應該就是想關鍵時刻給郭長軍打掩護,誰能想到他孫虔禮會做這種事。”

“嗯,當時我也有些奇怪,為什麼他會突然去找我,田南度假村的事之前明明已經商量妥當,直到現在才弄明白原因。”

傅年長出一口氣,說:“現在一切都已經落幕,也算是給我爸媽和爺爺一個交代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傅年轉頭親了他一口,說:“你想什麼時候結,就什麼時候結,聽你的。”

“那就等我們從寧城回來吧。還有些日子,你可以計劃一下我們蜜月旅行的路線。”

“好。”

一個月後,嘉華總部39層總裁辦公室,容臻將一遝文件扔在了財務主管的身上,怒吼道:“你是怎麼辦事的?啊?偌大的嘉華,連一千萬都拿不出來?”

“容總,咱們公司自去年開始就一直處於虧損狀態,那批發動機屬於劣質產品,已經有很多顧客進行投訴,咱們積累多年的口碑一跌再跌,嘉華商廈的盈利根本是入不敷出。再加上田南村那邊還在建設,資金根本周轉不開。”財務主管頓了頓,接著說:“還有,您為常佳擔保的銀行貸款,半個月前銀行就來催了,彆說八個億,賬麵上一千萬也沒有。”

聽財務主任提起常佳置業,容臻的臉色變得鐵青,常佳紡織是寧城的老牌企業,這些年生意較為蕭條,想要創新拯救企業,機器和技術都得改革,那就需要資金的支撐,於是就想跟銀行貸款,隻是之前他們有借貸還未還清,銀行不肯借。常佳的老總常鬆就找到容臻,說的天花亂墜,把容臻繞了進去,稀裡糊塗的簽了擔保合同。結果常佳破產,常鬆攜款潛逃,銀行找不到他,就找擔保人,這筆欠款就隻能由容臻來還。

再加上之前,容臻聽信了采購經理的忽悠,購買了一批殘次品,以致於自家生產的電器一再出現問題,不少顧客進行投訴,品牌聲譽日漸下滑,現在的嘉華正如財務主任說的入不敷出。

“廢物!沒用的東西,還不趕緊想辦法,我養著你們是吃乾飯的嗎?”

短短的三年偌大的嘉華就要毀在他手裡,他不想著怎麼檢討自己,卻怪在彆人頭上,也隻能說明容溪看得通透,容臻就是個純正的敗家子。

財務主任臉色變得難看,抬起頭看向容臻,不再唯唯諾諾,說:“容總,嘉華落得今天的下場,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不要把責任推到旁人身上。你根本沒法跟前容總比,你連人家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他媽再說一遍!”容臻憤怒地拿手指著財務主任。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容總不會連這都聽不懂吧。”財務主任將脖子上的工作牌摘了下來,隨手砸在容臻身上,說:“馬勒戈壁的,老子忍了你三年,再忍老子跟你姓,老子不乾了!”

財務主任說完就走,忍了三年,他今天算是出了口惡氣。做財務資曆越久越吃香,他不愁找不到工作,之前忍是覺得嘉華的待遇是寧城最好的。現在嘉華被榮臻逼上了絕路,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破產了,他沒必要再呆下去。

“他媽的,老子要讓你在寧城混不下去!”

氣急的容臻拿起房間裡的高爾夫球杆就追了出去,剛追到電梯口,就碰到了從電梯裡出來的容平。他的神情一滯,剛剛的暴怒就像被澆了一盆涼水,變成了惶恐和緊張。

容平看看容臻,見他手上拿著高爾夫球杆,抬手就是一巴掌,隨後又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將他踹到在地。

“當”一聲,高爾夫球杆掉在地上,容平似乎還不解氣,彎腰撿了起來,揮舞著就朝容臻身上砸,直砸的容臻嗷嗷大叫。

“爺爺,饒了我吧,我知錯了,爺爺……”

張建軍見打的差不多了,連忙上前攔了下來,說:“老爺子,彆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容平喘著粗氣,眼中的怒火不減,說:“從今天起,你滾出嘉華,你自己欠的債,你自己去還,我以後不想再看見你!”

“爺爺,不要放棄我,之前的事都是他們騙我,不關我的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做好。”

“做好?”容平怒極反笑,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扔在容臻身上,說:“賭博好玩嗎?一千萬賭債都要到我頭上了!容臻,這些錢你自己去還,我不會再給你一分錢,你是死是活,再也跟我、跟容家沒有任何關係!”

容臻一聽連忙抱住容平的大腿,如果他不能在規定時間內還清賭債,那些人真的會殺了他,他是容家的孫子,還有榮華富貴等著他,他不能死!

“爺爺,我是您孫子,您唯一的孫子,您不能眼看著我死,如果我死了,容家就絕戶了!”

容平一腳將他踢開,冷漠地說:“絕戶?你以為我任由你花天酒地是為什麼?我告訴你,你玩過的那些女人,有兩個已經懷孕了,都是男孩。沒了你這個敗家子,我還可以培養一個更優秀的繼承人。滾,馬上滾,彆讓我再看見你!”

容臻怔怔地癱坐在地上,絕望地看著容平的背影,他一直都明白,在容平心裡他始終不如容溪。他以為容溪走了,他就是容家唯一的獨苗,容平讓他進駐嘉華,就是認定他是容家的繼承人,沒想到容平竟然隻是拿他當生育工具。

“哈哈,哈哈……”容臻低低地笑了兩聲,拿起地上的高爾夫球杆爬了起來,朝著容平就衝了過去。

身後傳來腳步聲,容平和張建軍齊齊回頭。不給容平說話的機會,容臻揮舞著高爾夫球杆,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容平被一杆砸在頭上,濺了張建軍一臉的血,容臻獰笑地看著容平倒在地上,揮舞著球杆繼續砸,說:“你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你活,去死吧,去死吧!”

張建軍迅速回過神來,護在容平身邊,和容臻扭打了起來。

一直在看戲的財務主任見要鬨出人命,連忙撥打了報警電話,隨後就匆匆下了樓,心裡不禁感慨萬千。

傅年和容溪剛下飛機,就收到了容平病危的消息。容溪看著消息怔在原地,雖然容平不滿他和傅年在一起,將他趕出容家,但並未真正做出什麼傷害他們的事,再加上他是容平一手帶大,驟然看到容平病危的消息,容溪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傅年握住他的手,安撫道:“容溪,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嗯,好。”此時的容溪慌亂地像個孩子。

一路上,傅年一直緊緊牽著他的手,一時一刻都沒鬆開過,他明白容溪此時的心情,想用這種方式讓容溪感受他的存在,讓他清楚無論如何他都不是一個人。

來到病房外,張建軍見容溪過來,連忙迎了過去,卻直接無視了傅年,說:“少爺,您終於回來了,老爺子一直在等你,快跟我進去吧。”

“爺爺,他的身體一直很好,怎麼會?”這三年容溪一直都有關注容平的身體狀況。

“是容臻,容臻拿著高爾夫球杆打了老爺子。”張建軍說著不禁紅了眼眶,說:“是我沒用,沒能保護好老爺子。少爺,快,老爺子強撐著一口氣,就是想再見您一麵,耽誤不得啊。”

容溪下意識地看向傅年,傅年抱了抱他的肩膀,說:“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容溪點點頭,跟著張建軍走向病房,門口坐著的容岑麵色陰沉地看著他,說:“你還有臉回來!”

容溪直接無視他,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往日精神抖擻的人,現在躺在病床上,臉上帶著氧氣罩,身上插著各種管子。褪去了強勢的外殼,他也不過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

容溪來到病床前,握住了容平的手,小聲地叫道:“爺爺,爺爺,我是容溪,我回來了。”

容平的手動了動,隨後掙紮著睜開了雙眼,他費力地拿開氧氣罩,虛弱地說:“容溪,你……回來了。”

“爺爺,我回來了,您……好好養著,會沒事的。”容溪說著說著便紅了眼眶。

“容溪,我……快不行了,隻有一個心……心願,你要答應我,否則我……我死不瞑目。”

“爺爺,我不會離開傅年,也不會娶妻生子。除了這些,您說什麼我都答應。”這是他的底線。

“你……你……”容平激動地看著他,卻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爺爺,這是我的底線。”

容平激動的眼神慢慢變成失望,他緩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身上有了氣力,說:“告……容臻故意謀殺,把那兩個孩子撫養成人,挑一個繼承嘉華,否則我死不瞑目。”

“孩子?”

“容臻的孩子。”

聽著容平的話,容溪心裡隻覺得一陣發冷,如果告容臻故意謀殺,那容臻就難逃一死,那這兩個孩子就不再跟他有關係,至少不會受其影響。容平就算到死,也在算計著容家的傳承。

“好。”容溪點點頭,就算他不告,容平一旦撐不過去,警局那邊也會按謀殺來處理。隻是容溪心裡的悲傷在聽到這些後,竟淡了幾分。

容平沒再說話,隻是直直地盯著容溪,直到他咽下最後一口氣,仿佛在說:我就在天上盯著你,盯著你是否完成我的遺願。

容平的葬禮後,律師宣讀了容平的遺書,嘉華集團歸容溪所有,容岑隻得到容平名下的兩處房產。容岑不服氣,鬨著要鑒定遺書的真假,到最後不過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容平不怕傅年會得到容家的財產,畢竟在國內,還沒有認同同性婚姻的法律條文出台,而且他了解容溪的為人,既然答應了他,就一定不會反悔。

銀行八個億的欠款,即便是容溪一時間也拿不出來,他隻能提前放出田南度假村預售,才算是緩解了嘉華的危機。之後他又如數召回不合格的電器,聲明將無償對顧客進行退換貨處理,並給與一定優惠作為補償,一係列的處理後,嘉華的聲譽終於又得以挽回,半年後,終於由虧轉盈。

醫院產房外,傅年和容溪坐在長椅上等著,雖然對這個孩子談不上感情,但以後畢竟要一起生活,總要過來看看的。

“這孩子要是早出生兩天……”傅年看著產房的大門歎了口氣。

在兩天前,容臻就因為故意殺人罪被執行了死刑。

“世事無常,他們父子應該也不希望相見,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命運。”

對容臻來說,這個孩子的到來毀了他所有希望,讓他從高高在上的容家大少,變成了死囚,他對他隻有怨恨。對孩子來說,沒有這樣一個自私自利又狠毒的父親是好事。

“那這孩子和他媽媽,你打算怎麼辦?”

“爺爺生前跟她們簽了協議,給了她們一大筆錢,孩子生下來,就再與她們無關。”

“那她們萬一改變主意呢?”

十月懷胎,骨肉親情,怎麼割舍的下。

“那她們就拿不到一分錢,還要自己撫養孩子。如果他們的孩子是唯一的,或許還會拚一拚,把孩子養大,將來繼承了嘉華,那她們後半輩子就可以過奢華的日子。隻可惜有兩個,誰能成為嘉華的繼承人,就成了未知數,她們賭不起。”

傅年點點頭,心情有些複雜。

產房的門被推開,護士抱著孩子走了出來,說:“你們誰是14床的家屬?”

容溪站了起來,說:“我是。”

“是個男孩,七斤八兩,很健康。”護士說著就將嬰兒遞了過去。

容溪皺了皺眉頭,卻沒有接的打算。傅年見狀連忙接了過來,笑著說:“謝謝護士,孩子給我就行。”

護士奇怪了看了容溪一眼,將孩子交給了傅年。

傅年從來沒抱過這麼小的嬰兒,小心翼翼地僵著身子,唯恐一不小心就把它弄壞了。

喬蘭見狀忙走了過去,說:“還是我來吧,你抱孩子,它受罪,你也受罪。”

看著小老頭一般皺巴巴的嬰兒,傅年笑著說:“以前總聽人說剛出生的孩子很醜,現在總算見到了。”

容溪轉頭看向傅年,說:“走吧,去辦手續。”

辦完手續,他們就將嬰兒接回了家,交給了專門的保姆,他媽媽甚至都沒看他一眼。原本傅年還覺得有些愧疚,可後來聽說孩子的媽媽在醫院躺了三天,一次也沒問過孩子,也就釋然了。

又是半年過去,兩隻皺巴巴的肉包子,變的白白嫩嫩又軟又萌,被肖琦和肖婷抱著,當起了傅年和容溪婚禮的花童。

金色的沙灘被布置的猶如花的海洋,容溪心心念念的婚禮,終於在時隔四年後舉行。來參加婚禮的,都是容溪和傅年的好朋友,長輩倒也不缺,宋橋的爸媽和容溪的媽媽,也都來到了現場,令人意外的是郭海平和劉曦的出現。雖然人數不多,卻分外溫馨,畢竟這些人都抱著祝福的心態來參加婚禮。

肖琦將懷裡的容含遞給肖玲,拿著手機說:“這就是我們的婚禮現場,美不美?”

屏幕上滿滿的‘美’字飄過,原來他在直播婚禮的全過程。

就在這時,容溪和傅年的車,停在了不遠處,肖琦興奮地說:“萬眾期待的兩位新郎已經到場,走,跟我一起去欣賞帥哥。”

一大早,傅年就被容溪拉了起來,又是試禮服,又是化妝,整個比他連續直播兩天還累。不過當他看向鏡中的自己的時候,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容溪,說:“容溪,這……鏡子裡是我嗎?”

容溪抬頭看向傅年,眼底也滿是驚豔,起身來到傅年身前,笑著說:“傅年,我現在是真的垂涎你的美色。”

容溪今天的造型也很驚豔,但相對傅年的反差衝擊力要小了許多。傅年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嘿嘿傻笑,說:“我就說你一定是垂涎我的美色。”

容溪從後麵抱住傅年,深吸一口氣說:“我期待了四年的婚禮,終於要開始了。”

傅年握住容溪的手,也跟著深吸一口氣,說:“是啊,終於要開始了,竟然還有點緊張。”

車子緩緩開進婚禮現場,眾人的目光紛紛聚焦過去,肖琦更是一馬當先,拿著手機來到車門前,說:“看看,這就是婚車,從這望過去九輛,寓意著長長久久。下車了,下車了,咱們的新郎下車了,我敢打賭,一定是傅年哥第一個下車。”

肖琦正說著,傅年便推開車門下了車,手自然而然的放在車頂,等待容溪下車。

“看吧,我說對了吧,傅年哥對大哥永遠這麼好。”肖琦走到傅年身邊,說:“傅年哥、大哥,快來跟粉絲們打個招呼,他們可都等了你們好久了。”

傅年將容溪拉了過來,朝著鏡頭揮了揮手,笑著說:“嗨,大家早上好,歡迎來到我和容溪的婚禮。”

兩人一起入畫,衝擊力不可謂不大,彈幕區頓時炸開了鍋。

“哇,這是傅年哥嗎?怎麼會這麼帥,難道整容了?”

“啊啊啊啊,我死了,這也太帥了!”

“老公怎麼這麼帥,哭死在廁所!不過還是要含淚祝福你們,新婚快樂,長長久久!”

……

“新人入場!”司儀的聲音遠遠傳來。

紅毯上傅年轉頭看向容溪,眼底是溫柔的笑意。容溪走上前,與傅年十指相扣,兩人一起邁開步子,走向司儀所在的方向。

金色的陽光,金色的沙灘,兩人走在花海中間,走向他們心中向往的神聖殿堂,那是愛的彼岸。

兩人在司儀麵前站定,深情地看著對方,聽著司儀耳邊熟悉又陌生的誓詞。

“傅先生,你願意與容先生結為伴侶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我願意!”

“容先生,你願意與傅先生結為伴侶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我願意!”

“請兩位交換戒指。”

傅年接過宋橋遞過來的戒指,鄭重地戴在了容溪的無名指上,而容溪也一樣。這戒指的內側刻著兩人的名字,以及他們對彼此的誓言。

“現在請兩位新郎留下誓言之吻。”

陽光下,兩人身影交疊,拉的很長,就像他們未來的生活,甜蜜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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