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剛剛被中野宗樹的動作嚇了一跳。
雖然他完全沒有法庭上的常識,但這種暴躁律師直接要檢舉檢察官的應該相當少見才對。
(哎呀,我運氣還真是不好,這種事情都讓我遇上了。)
毛利偵探正了正脖子上的領帶,不太自在的開口。
“那麼,接下來,我就繼續證言了。”
【證言開始】
“在向源光律師出現之後,我就懷疑向源光是殺人凶手。”
“但他利用監控說明不在場證據,並且監控拍到凶手藏匿凶器的過程。”
“而藏匿凶器的時間正好是我們進入向源事務所搜查凶器的時間區間。”
“同行的柯南在這個時候說言藤一郎和有田浩介先生在這段時間裡離開過。”
“然後,向源光發現監控中凶手的衣袖處和言藤一郎衣袖處都帶有血跡。”
“所以,警方抓捕了言藤一郎,之後我就離開了,不知道後麵的事情。”
【證言結束】
這次毛利小五郎的證言比之前的證言更加嚴謹。
也對辯護方更加不利。
“妃英理老師……怎、怎麼辦?”
中野宗樹額頭留下汗珠,他看向旁邊的老師。
而原本隻是作為律師助理出席的妃英理,此刻卻成了主要律師。
她思考著毛利小五郎的證言,從中尋找可以論破的蛛絲馬跡,翻看手中證據。
(監控錄像的照片也太模糊了,這樣真的可以看出衣袖微不足道的血跡嗎?)
(除了言藤一郎之外,有嫌疑的還有有田浩介。)
(這個是突破口呢。)
篤篤。
妃英理伸出手指,敲響桌麵,吸引眾人目光。
“袖口帶有血跡並不意味著,被告就是殺人凶手。”
“他與死者是認識的好友,發現死者後上去查看情況,袖口沾有血跡無可厚非——————並且,監控攝像如此模糊!檢方憑什麼認為向源光律師可以看見那微不足道、根本看不清楚的衣袖血跡!”
指證————【證物:向源事務所監控錄像】。
情況再次逆轉,是的,監控錄像中確實能夠看見言藤一郎的袖口有血跡。
但那是在多次放大之後才能夠看見的事物,正常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啊?我看的很清楚啊,你看不見嗎?】
柯南的聲音從耳機中傳出。
向源光端著咖啡,滿頭黑線。
你這樣的名偵探就是掛壁,要是正常人能看見,我當初就直接指出來了。
還用得著你拿我的聲音來論破言藤一郎,說明案件真相?
“向源光律師身體素質優越、能夠看清楚上麵血跡。”
“何況刑事放大照片之後確確實實能夠看見袖口血跡。”
“辯方不要多費口舌,妄圖拖延時間!”
咖啡再次砸落桌麵,裡麵的咖啡液四濺而出,落在桌麵上。
戈德檢察官的語氣變得更加具有壓迫感。
“拖延時間嗎?那可不一定,我之前就提供了新證據!”
妃英理再次敲擊桌麵。
“就算【藏匿】凶器的人可能是被告,但,殺人者卻不可能是被告。”
“我懷疑,真正的凶手,是有田浩介!被告是在有田浩介的脅迫下這樣做的!”
“看招!我要出示證據!”
出示——————【證物:商場的監控錄像】。
審判庭中的投影儀出現了新的畫麵。
上麵是一間商場,而商場內部的櫃台處,出現了讓人驚訝的一幕。
被告·言藤一郎正在和櫃台職員進行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