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後的垂死掙紮。
有田涼介走上了證人席,他看著場上被狂風肆掠後的樣子,有些驚訝。
但還是很快鎮定下來,這位看起來就是精神小夥的男人露出笑容。
“我是有田涼介,25歲,暫時沒有工作。”
“請多指教、審判長大人,還有……戈德檢察官。”
(有田涼介,在案發前受到了未記名的威脅信。)
(於是,來到案發現場,是凶手原本的栽贓目標。)
(恐怕,凶手的凶器一開始就是打算藏匿在有田涼介的車子後備箱裡吧?)
(隻可惜因為有田涼介突發奇想去取信件,沒辦法下手,才換成了我。)
向源光看向自己的咖啡杯,裡麵的咖啡液基本見底了。
因為他連砸好幾下咖啡杯的緣故,咖啡液已經飛濺出來大半了。
雖然對於審判庭的保潔人員很抱歉,不過該砸還是得砸。
不然思路就不順暢了,真相比保潔更重要吧。
【證言開始】
“最近,我接二連三的接到了威脅信,這一次指定了地點和時間。”
“所以,在案發之後我來到了案發現場,剛好遇到了濱田真弘先生。”
“於是,我報警了,並且和濱田真弘先生一起等待警方到來。”
“對了,死者正田中正和被告言藤一郎都是我的朋友來著。”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證言結束】
中野宗樹搖了搖頭,這沒有任何值得詢問的地方。
他看向旁邊的老師妃英理,卻看見妃英理的眼神已經平靜下來。
事到如今,辯護方的兩位律師也已經知道了案件的真相了。
與其死保妃英理法律事務所的不敗傳說地位,不如乾脆推導出全部的真相。
“我要對證人的第四句證言、【對了,死者正田中正和被告言藤一郎都是我的朋友來著。】作詢問。”
“請問證人,正田中正與言藤一郎,與你之間的關係能更詳細的說說嗎?”
妃英理如此說道。
被告席上的言藤一郎緊張起來,他知道,自己大概率完了。
律師已經放棄他了……如果繼續問下去的話。
案件之中唯一沒有確定的作案動機也將被確定。
希望戈德檢察官還沒有聰明到那種地步。
“啊?就是朋友關係啊。我們可是忘年交呢,言藤一郎每次資金周轉不善的時候,都是直接找我借的,我也毫不猶豫的就借給他啦。”
“嘛,雖然言藤經常說要還給我,不過我是不著急了,反正朋友之間在乎這麼多乾什麼?我又不要利息,什麼時候還都一樣啦。”
有田涼介傻笑著摸摸自己的後腦勺。
而這句話更是讓妃英理、中野宗樹與審判長震驚。
什麼?著名實業家言藤一郎身上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發生?
“哦,原來是有田涼介呀,我認識他,就有田家的大少爺嘛。”
旁聽席上的園子笑嘻嘻的和旁邊的毛利蘭介紹。
“好幾次酒會上,都有人說有田涼介是個大傻瓜呢。”
“什麼朋友都交,什麼錢都借,也不求回報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