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檢察官隻需要從被告有罪這一點出發,通過現場證據來還原行凶過程!
(果然,向源光是天生的檢察官,為什麼要去當律師?)
“向源律師,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了。”
球磨檢察官越過目暮警部與毛利偵探。
他來到向源光身旁,看向廁所隔間的門。
“沒錯,殿山十三不可能在近乎密室的廁所隔間之中脫離。”
“可如果他是先勒死死者,再將死者從門上方的空擋處丟過去,不就正好能夠達成一個完美的密室環境了嗎?”
先勒死死者,再將死者從廁所隔間門的上方送入廁所隔間內部?
這是一種在場眾人都從未想過的全新可能!
就連向源光都眼前一亮。
(雖然球磨檢察官慫了一點,但是推理方麵還是很厲害的嘛。)
(那麼,接下來就要找到死者被送入廁所隔間的證據了。)
咻。
隻見向源光腳下發力,一下子躍起,翻到廁所隔間的門的上方。
他向高木涉伸手索要相機,隨後將門上方的情況拍攝了下來。
是的,門框上方,有血跡。
而死者被移動就不可避免的的存在血跡。
“這張照片,可以證明,死者是在死後被送入廁所隔間的。”
“除了這種可能,死者不可能被以其他原因移動。”
從門框上下來的向源光如此說道。
殿山十三的額頭已經大汗淋漓。
沒錯,這就是事情的真相,但還不夠。
向源光的證據還不夠證明他有罪,隻能說明他有嫌疑犯罪!
“你、你難道真的要說我有罪?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這隻能證明我也有犯罪嫌疑,不能證明我有罪吧!”
殿山十三激動的說道。
“光憑這個不夠,但如果加上另一件證物就足夠了。”
向源光再次打響響指,球磨檢察官從高木刑事那裡拿出了本案的證物。
凶器【刺入姬野彌生身體的小刀】。
“這把刀的刀身上,血跡到刀柄為止,沒有染上其他血跡。”
“而死者被刺一刀,有大出血現象,為什麼刀柄以下都有血,刀柄卻沒有呢?”
掃過小刀的刀柄,球磨檢察官若有所思的說道。
“逆轉思維的話,不是沒有染上鮮血,而是無法染上鮮血。”
“刀柄部位,也就是手指指節的部分,有什麼擋住了血跡沾染。”
再次打起響指,向源光指向殿山十三。
“具體原因先不管,總之這把刀的刀柄上會留有凶手的指紋,隻要檢驗,你至少都是侮辱屍體罪、或者故意傷害罪,這足夠警方把你拘留,提供更長的調查時間。”
球磨須川露出一個讓人感到危險的笑容。
“而我是審判庭的檢察官,在你被刑事拘留的時候,我會讓高木刑事搜索你身上的物品,包括你現在手上帶有血腥味的繃帶————怎麼樣?還要負隅頑抗嗎?”
律師、檢察官,法庭上決定定罪的兩個要素全部站在了對立麵。
殿山十三退後兩步,就在其他人以為殿山十三要認罪的時候。
他卻忽然怒吼一聲,衝向向源光。
“都是伱這個該死的律師!我、我要殺了你!!”
咚!
重物倒地的聲音。
隨後是眾人的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