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攜帶調音錘進入鋼琴房,就是為了修繕那台被詛咒的鋼琴。”
“並且持續了很多年……是因為什麼?你、很喜歡那台鋼琴嗎?”
向源光摸著下巴,他試探性的開口說道。
對此,村澤周一的神色有所異動。
但是,對心理學沒啥研究的向源光並沒有發現。
還是從辯護席桌子底下彈出小腦袋的柯南察覺到這一點。
“向源,似乎有效,村澤周一先生,好像並不喜歡那台鋼琴。”
“如果接著提出他不是喜歡鋼琴,而是喜歡麻生圭二的音樂。”
“應該能打出不錯的效果。”
(唔,是這樣嗎?)
向源光摸著下巴,他低頭看了一眼柯南。
怪了,死神小學生怎麼知道邏輯象棋的玩法,難道柯南也看得見邏輯象棋?
不會吧,這應該隻有他和禦劍憐侍的虛影看得見才對。
(算了,管不了這麼多了,我沒有思考的時間。)
“……看來,我說錯了,你並不喜歡那台被詛咒的鋼琴。”
“這也是正常的、但你卻經常修繕那台鋼琴。”
“如果原因不在鋼琴上,那就是在鋼琴的原主人身上。”
“村澤周一先生,你喜歡……麻生圭二的音樂嗎?”
“愛屋及烏?所以哪怕是麻生圭二留下的被詛咒的鋼琴,你也願意去修繕?”
此言一出,各個席位上的人都麵露驚訝之色。
因為,這是本案在此之前,從未有人提出過的新可能。
被告席上的麻生成實,更是眼中流出幾分不可思議的神色。
原來他三年前還能夠通過那台鋼琴演奏月光奏鳴曲。
原來是因為村澤周一經常去修繕那台鋼琴嗎?
“……那又怎麼樣?”
對此,村澤周一終於不再沉默了,他平靜的開口說道。
“我喜歡麻生圭二的音樂、所以我願意去修繕麻生圭二留下的鋼琴。”
“但是,現在麻生圭二的兒子想要殺了我,追究這一點已經毫無意義了吧?”
“……”
向源光沒有繼續說話,他摸著下巴,旁邊的禦劍憐侍點點頭。
“村澤周一已經動搖了,他還會說些什麼,靜觀其變吧。”
“貿然出擊導致錯誤發言的話,會使你滿盤皆輸的。”
盯————
被刺蝟頭盯著的村澤周一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氣勢洶洶的對手忽然就不說話了。
要不是在準備殺手鐧,要麼就是在等待一擊必殺的機會,絕不可能是單純的發呆。
他再次開口,強調道。
“換作是你,在修繕你偶像留下的鋼琴時,被你偶像的兒子襲擊,最後險些死掉。”
“你還會崇拜你之前崇拜的那個偶像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主位上的審判長點點頭。
“受害者明明是去修繕麻生圭二的遺物鋼琴,卻被麻生圭二的兒子襲擊,差點死亡。”
“本庭認為,這一點合乎其理,似乎沒有什麼要問的地方了。”
(修繕鋼琴的時候……?)
(那就是說,村澤周一當時看見了,藏在鋼琴琴蓋裡的錄音機嗎?)
“這是機會,新人律師。”
“向源,彆忘了,現場有【兩個收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