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青年不是彆人,正是之前和向源光一同前往月影島調查的有田涼介。
他這幾天沒有出現,不是不想來,隻是單純被老爺子逮回去挨訓了。
不過,托老爺子的福,有田涼介也差不多拿到了【決定性】的證物。
“哎哎,法警大哥,你們這是去乾嘛?”
忽然,大審判庭的門被推開,不斷擦著額頭汗珠的法警走出。
他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後麵,心想這次失誤真是麻煩大了。
此時,有田涼介的聲音傳來,嚇了法警一跳。
“嗚哇!這、這是乾什麼?你、你要襲警嗎?這麼多人?”
眾多黑衣保鏢齊刷刷的看向法警,看的法警心肺驟停。
不會吧,真要群毆嗎?在審判庭的走廊裡?
那種事情不要啊,他還不想讓家人領撫恤金,起碼也要多過個幾十年吧?
“沒有沒有,我隻是想問一下,現在審判庭裡什麼情況?”
“你進去那麼久,現在出來又是乾嘛?”
有田涼介讓旁邊的黑衣人往後退退,微笑著詢問法警。
被嚇了一跳的法警驚魂未定,他摸著自己還在起伏的胸口,顫顫巍巍的說道。
“現在、現在我是去聯係醫院,查明村澤周一忽然昏迷的原因……”
“現在?哦,是需要村澤周一出庭了,對吧?”
學著向源光打了個響指,有田涼介理所當然的說道。
“好了,伱不用管了,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了。”
“雖然我作為偵探和律師的能力不足,但我有鈔能力啊。”
“安排幾個人去醫院那邊轉院,轉到東京最好的醫院去。”
“三十分鐘內,我要村澤周一詳細的身體報告、和昏迷原因。”
黑衣人中的兩人點頭,他們從走廊中消失。
法警看著這一幕,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心想,這都是些什麼人。
渾然不知,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前衛年輕人,實際上就是這個國度最大財團之一。
有田財團的唯一繼承人、有田家的大少爺有田涼介。
“嘛,就讓我看看向源律師能夠走到什麼地步吧。”
有田涼介透過大審判庭的門縫,看向裡麵的情景。
沒一會兒,其他的法警帶著西本健從走廊另一端的休息室走來。
比起黑岩辰次、川島英夫兩個人的精神與活力。
西本健顯得死氣沉沉、完全看不出和前麵兩位是同一個年齡段的人。
他經過有田涼介等人的時候,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有田涼介身上的打扮。
雖然有田涼介身上的衣服看起來普普通通,可實際上都是昂貴的奢飾品……
(真好啊……要是龜山勇還活著、我的那份還在……)
(我也可以過上那樣的日子,而不是像現在一樣……)
嘎吱——————
大審判庭的大門被推開。
西本健站在人滿為患的大審判庭門口,看著從透明天頂玻璃處投射下來的日光。
他有些畏縮、但最後,在黑岩辰次威脅的目光中,還是走入大審判庭。
像是一隻在陰溝裡遊蕩、肮臟的老鼠進入了整潔的陽光房。
(……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一個企業家一樣,站在這裡。)
西本健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