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這樣的驚嚇,肯定是氣憤的,氣憤之下,就會和交好的人說,於是,便悄聲傳開了。等江家的下人得知消息,趕緊通知公子小姐時,這邊已經這麼多人得到消息來看熱鬨了。
江冕俊臉微沉。
按下人說的,從那女客聽到聲音離開,到消息散出來,然後聽到消息的人聚集,怎麼著也有大半個時辰了,而且,就算這些看熱鬨的壓著聲音,沒有驚動屋裡的人,但屋裡的人竟然真就毫無察覺?
這一點也不合理。
難道是有人針對他們江家?
就在他皺眉,尋思著怎麼處理這件事時,楚昕元到了。
江冕起起下人極小聲地說,裡麵的女子疑似梁王妃,他覺得事情更麻煩了。難道梁王是來抓奸的?
他一陣頭疼。
今天這事辦得!
要是梁王在傾雲樓抓奸,梁王固然顏麵掃地,他江家也一樣不會好過,傾雲樓更不會好過。如果裡麵的人是自願,把彆人當傻子,那被揪出來沉潭也不為過。如果是被算計,那幕後之人就是針對梁王和江家了?這筆賬他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楚昕元臉色有些冷,隨著他走到院中,整個院子裡的人自動向兩邊讓開,讓出一條路來。
倒不是他們怕楚昕元,也不是楚昕元身上散發的冷冽之氣讓他們自動讓路,而是,他們期待謎底揭開,期待楚昕元快點把門打開,讓他們看看屋裡不要臉的是誰。
楚昕元目光掃過院中眾人,又看江冕,淡淡地道:“江公子,不是賞荷會嗎?聽說還有精彩的節目?如今怎麼都聚在這裡?”
江冕原本以為楚昕元是來開門的,他也做好了接下來處理善後的準備,但是顯然楚昕元並不是這個意思。
江冕會意,立刻道:“對對對,大家為何聚在這裡?此處可沒有節目,大家請隨我離開。我們的節目安排在寧海樓!”
這種佯裝無事粉飾太平的做法,太過於欲蓋彌彰,也實在是太沒有說服力,院中眾人皆沒動。
楚昕元冷冷道:“各位還不走,等在這裡想乾什麼?”
一個聲音忽地在角落裡傳來:“梁王殿下,隻要不是聾子,都知道這屋裡在發生什麼。這裡是傾雲樓,文人雅士聚集之所,才子清流雅談之地,可賞花論詩,談琴論棋。可不是藏汙納垢之地,更不是穢德垢行之地。”
“對!梁王殿下,莫不是這屋子裡的人你認識,所以你要把我們趕走?”
前一個說話的是個文士,臉色倔強,似乎帶著錚錚傲骨。
後一個說話的,是定遠侯世子秦旭然。
秦旭然早就到了,他不但到了,還和沐蔓琪見過,兩人在一處偏僻的地方會麵,在下人的把風之下,沐蔓琪對著他嚶嚶嚶嚶好一會兒,他自然是耐心一頓好哄。
真是難舍難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生離死彆。
後來玳兒聽到那邊傾雲樓提供的換衣之所發生醜事,急忙跑來告訴沐蔓琪,沐蔓琪聽說與沐清瑜有關,就急忙拉著秦旭然一起來了。
兩人都覺得大快人心,今日之事,定讓沐清瑜再也做不成人。
日照軒的事,還可以說是一次意外,那時候男未婚女未嫁,皇上聖裁,大事化小。
但現在,女已嫁,還是皇家婦,男的說不定還已婚呢,這熱鬨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