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柳池邊的事,她成為滿京城唾罵的對象,怎麼現在由她嘴裡說出來,竟然好像根本不是事?
他咬牙忍住心中的怒意,道:“以後出門,跟本王在一起!”
沐清瑜看了他一眼,突地道:“當時你擋著不讓彆人進門,是以為裡麵的人是我?”
那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很幼稚,很傻氣。此時楚昕元回想,臉色有些黑,他冷冷道:“不要自作多情,本王的確以為裡麵的人是你,但不是怕你丟臉,而是怕本王丟臉!”
“明白!”沐清瑜笑道:“我當然不會自作多情,想也知道你是覺得要真是我,你現在畢竟還沒給我休書,我丟臉你也一樣丟臉。不過,還是謝謝你!”
“哼!”楚昕元鼻子裡出氣。
他覺得有些悶,就算他這麼說,這女人就這麼以為,怎麼會這麼蠢?
不過想一想,他又更不舒服了,當然就是這個原因,不然呢?
“所以你看,沒有休書多麼麻煩,其實一年之期毫無意義,是不是?要不你再考慮一下?”沐清瑜諄諄善誘。
楚昕元大怒:“你可知,若不是你還掛著梁王妃的名份,今日之事,你以為會這麼容易過去?”
沐清瑜慢吞吞地道:“若沒有梁王妃的名份,或許我招不來這麼多仇恨?”比如他那什麼靜雪表妹那邊。
楚昕元氣結,板著臉不再說話。
他就不該對這女人抱什麼期望。
可他為什麼還是送她回去?
楚昕元心情很煩躁,他覺得這已經有違他行事的風格。
他心存大誌,怎麼會在這樣的小事之中這麼婆婆媽媽?這次是他鬼迷心竅,把她送回之後,他絕不再管她的死活!一定!
一路無話,回程反倒顯得快了。
沐清瑜倒是悠然,但楚昕元卻自己差點把自己氣成河豚。
尤其是發現,即使他很生氣,沐清瑜也知道他很生氣的情況下,沐清瑜竟然若無其事!
馬車停在沐宅門口,楚昕元板著臉道:“到了!”
沐清瑜施施然下車,轉過頭,淡然笑:“殿下,馬車,彆忘了賠!”
楚昕元:“……”
他一言不發,讓嶽西趕緊走。
嶽西揚鞭,都不敢回頭再看一眼那個笑容清淺,麵容淡定,眼神清澈的女子。
他是看錯了還是聽錯了?
沐清瑜竟然敢這樣跟王爺說話?上一個這麼對王爺說話的人,墳頭的草都多高了?
傾雲樓的事傳得很快。
最讓人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是兩件事,一是傾雲樓送出白玉令,竟然被拒絕;
另一件,就是驚天大八卦了。
吏部尚書家的小姐,定遠侯世子的未婚妻,皇上親自賜婚的那位,竟然有了身孕,而那孩子,卻不是定遠侯世子的。
說到那位尚書府小姐,自然被人唾棄一番,接著,就又有人說他們家家風如此,畢竟,那位小姐的母親,雖然現在是吏部尚書繼室,當初,可也是未婚先孕,私奔為外室,而後才轉正為繼室的。
於是,沐家頓時成了京城的笑柄。
而定遠侯府,也跟著名聲受損。
定遠侯與侯府老夫人對突然傳出那孩子不是秦旭然的,自然第一時間就把秦旭然叫過去,要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