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其妙,下朝後回府的路上,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昨天他的女兒去參加聚會,竟然發生了那樣的事?
還有,琪兒竟然有孕?
那個孩子還不是秦旭然的?
沐蔓琪委屈巴巴地哭道:“是旭哥哥的……”
“那他為什麼不承認?”
孔宜佳歎氣,道:“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秦世子定是怕丟臉!”
“哼!一個男子,因為怕丟臉就把所有的事情丟給一個女子去承擔,算什麼男人?”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兒受這樣的委屈,沐明遠又心疼又憤怒:“還有,你既有孕,你自己事先不知?怎麼會因為摔倒就去找大夫把脈,鬨得人儘皆知?”
說到這個,沐蔓琪就像被打開了閘門,尖聲叫道:“是沐清瑜,是那個賤婢,是那個賤婢故意害我的!”
孔宜佳臉色頓時變了,道:“什麼?你說是那賤婢乾的?”
沐蔓琪抽抽噎噎,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孔宜佳臉色頓時變了。
她眼裡滿是怨毒,轉向沐明遠,卻露出一張哀傷的臉容,哀怨地道:“老爺,念在她是你女兒的份上,這麼些年,妾身也不曾短了她吃喝,琪兒有的,她也有。可沒想到,她竟沒有絲毫感念,還要將琪兒害成這樣!”
沐明遠臉色陰沉。
孔宜佳繼續哭訴:“老爺,琪兒是你我心尖上寵著的孩子,單純善良,不對人設防,哪裡應對得了一個有心之人這麼惡毒的算計?都怪我平時對琪兒保護得太好,保護得她不諳世事,遇到彆人的算計也不自知。老爺,你要為琪兒做主啊!”
沐明遠鐵青著臉,以往他對沐清瑜就厭惡居多,看見她,就讓他想起當初自己的不堪,想起當初他初入京城時有多狼狽和卑微,想起當初隻能靠裴家起家。
哪怕他已經將裴家除去,可隻要她在,彆人就會想起這段往事,就會想起他曾經的窮困潦倒,他心裡就憋氣。
隻是不得不讓她活著罷了。
誰曾想,還養了個白眼狼出來了。
他眼裡一片狠毒,冷冷道:“放心,她活不久,他們都活不久!”
他們,指的是裴霽和沐清瑜。
他已經跟鬼穿針定了交易。
當時隻買了裴霽的命,他會再加一筆錢,把沐清瑜的命一起買了。敢讓他的琪兒不痛快,那就去死!
彆說什麼虎毒不食子。
那個賤丫頭,不配為他的女兒!
他有琪兒,有雍兒,兒女雙全,便夠了!
鬼穿針已經快到京城了吧?這次的事,誰也不會再懷疑到他頭上。
他到底舍不得訓斥自己的寶貝女兒,隻是歎了口氣,便走了。可這股氣怒,光是向沐清瑜傾泄,顯然是不夠的。
他還惱秦旭然,在那樣的時候,沒有一個男人的擔當,誘拐了琪兒的身子,當著眾人的麵,卻不認。
得向秦家要點什麼,才能補償琪兒受傷的心。
他正在心中琢磨,突然管家急步而來,臉色大變道:“老爺,不好了,定遠侯府前來退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