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幕昭的話,瞬間就為秦旭然拉了一大波同情。
文定之日,雖然眾人沒見到最後狼狽而去的秦世子,但都見到了紅衣白馬,風光而來的秦世子。
當時也是很多人看熱鬨,不少大姑娘小媳婦,情不自禁地跟著車隊走好遠,都是因為秦世子那意氣風發的風采,那白馬紅衣的風流,那謙謙君子般的風度。
現在聽說他竟然因為沐家女未婚先孕的事而傷心到臥床不起,頓時都覺得沐家女兒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明明已經走了狗y屎運,還得到聖上賜婚,竟然敢與彆人有了首尾,可憐的秦世子,還沒成婚呢,頭上就綠了。
沐明遠氣極,冷冷道:“既然秦世子執意要做那敢做不敢當之人,秦家執意要退婚,那就退吧!三日後,侯府派人前來取聘禮!”
說完,沐明遠一轉身,就進府去了,頭也沒回,而且,進去之後,府門就砰地一聲關上了。
這一聲,如同重鼓,重重地敲擊在秦幕昭的心頭,他都怔住了。
沐明遠這是乾什麼?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他的女兒失了貞,以後還想嫁人不成?
現在竟然這麼硬氣,他是哪來的底氣呢?
現在門已經關了,對方也已經答應退親了。要是他再去敲門,那就是他沒臉了。
秦幕昭我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會麵對這樣一個局麵,但事已至此,再留下來也沒有意義,他揮手道:“走!”
定遠侯府的人又呼啦啦的退去了。
看熱鬨的人在那裡停頓了許久,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最後也漸漸散去。
沐府門前又恢複了安靜,大門緊閉的沐府,少了昔日的威嚴和讓人仰望的尊貴,落在這些路人眼裡,似乎也不再那麼高不可攀了。
回到府中,沐明遠還沒來得及坐下喝口茶,就見沐蔓琪流著淚匆匆奔來。
沐明遠道:“琪兒,你怎麼出院子了?怎麼不好好休息?”
沐蔓琪不答,隻是流淚問他:“爹爹,旭哥哥家裡來人了,怎麼說?談了婚期了嗎?”
沐明遠:“……”
他輕拍女兒的手臂,溫和地道:“琪兒,你是我沐明遠的女兒。你不愁嫁,彆哭!”
沐蔓琪一聽,反倒哇地哭了起來,她埋怨地道:“爹爹,旭哥哥家既然來人了,你怎麼不迎進來,你把他們趕走了是不是?你為什麼要趕走他們呢?這樣旭哥哥會難做的。”
沐明遠心裡大怒,再也忍不住之前的怒火,道:“不要提什麼旭哥哥,他根本就沒來。來的是他爹,他爹是來退親的,你滿意了?”
被吼了一嗓子的沐蔓琪怔了怔,這些字分開來她聽得清清楚楚,可是組合起來她卻一臉懵,什麼叫退親?旭哥哥怎麼可能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