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列為了殘害無辜村民的惡毒罪人,江湖人和官兩國官府一起出馬,將這個村子夷為平地。
楚昕元看到這條時,就覺得這案子辦得有些草率。不過過去的事,看一眼就算了,也沒有多想。
如果李家老祖一百歲,如果也是修煉的血焰毒炎掌,那八十多年前那血案,很可能就是那李家老祖所犯下的?
按之前那個蒙麵賞金獵人的說法,那什麼掌五成以後才需要人血,而且是大量的人血,八十多年前的那樁樁慘案,倒正是能對得上號,比起官府當時處理時,安到那個蠱寨上要更讓人信服得多。
如果八十年前他就已經六七成,有那三千多無辜慘死的村民的鮮血,足夠把他推到九層,甚至十層。
若真如那蒙麵賞金獵人所說,這種功法練成,超一流以下無敵手,那對於天賦高的人來說呢,是不是已經達到了巔峰?
見楚昕元沉吟,李喿心中大喜,其實他並不確定那個老祖還在不在,也不確定那個老祖知道不知道他。
他知道的隻是他們李家五代單傳,他算是現在李家唯一的血脈香火;另外,如果不是祖上有人修煉血焰毒炎掌,他又哪來的這份秘笈?
至於為什麼老祖修煉了,他的爺爺和父親,卻淪為普通農人。那大概是老祖知道這門功法太過歹毒,傷人無數。若是有人知道他有兒孫,怕仇家尋仇!
又或者,爺爺和父親的資質不好,他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考慮!
他道:“這位官爺,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放了我,我以後都記得你的大恩大德,我家老祖必然也會很感激你的!他那樣的高人,不說彆的,想必絕世的武功秘笈也能拿出幾份的!”
他很聰明,威逼加利誘,口中隻喊冤,若是楚昕元心動,說一聲查無實證,尚有疑點,就可以把他放了。
楚昕元看著他,笑道:“真沒想到,你還是當世強者唯一的血脈香火,失敬失敬!”
李喿的心放下了一大半,既然是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就是被他的祖爺爺給嚇到了。他也笑了:“好說好說,隻要你放了我,有我美言,我家老祖不但不會怪罪你,還會有你很多好處!”
楚昕元道:“是嗎?你家老祖會不會怪罪本王並不擔心,不過,想必你家老祖手中的人命比你還要多得多,他日他若犯在本王手裡,本王倒想見識見識巔峰高手的手段!”
李喿:“……”
是他聽錯了,還是楚昕元說錯了?
巔峰高手,那是什麼樣的存在?他是無知呢,還是不知者無畏?
他厲聲道:“你騙我?你沒準備放過我?”
嶽西邢南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李喿,一個被彆人像小雞仔一樣提在手中的人,是哪來的底氣和自信,覺得他家主子會放過他?
楚昕元揮揮手:“帶下去之前難道不會卸掉他的下巴嗎?廢話這麼多!”
邢南立刻伸手,哢吧一聲,李喿想要說的話就哢在喉中,再也說不出來了。
楚昕元看著手中的劍,眼裡閃著晦暗不明的光,巔峰高手?一個百多歲的巔峰高手,如果還活著,會達到什麼樣的高度?
據說當年,他的舅舅,鎮國將軍顧祈珩,離巔峰隻有一步之遙,被傳為東夏朝中第一高手,可惜最後卻死在毒酒算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