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溫聲道:“弦兒,你跟四哥是怎麼起衝突了?兄弟兩個好好的動什麼手?”
德妃在一邊笑而不語。
皇後當著她的麵,也不方便說得那麼明顯。
楚景弦恭敬地道:“回母後,也是兒臣不對,四哥身份更尊貴,地位更崇高,我不該因為一些小事據理力爭,雖然我傷成這樣,但我不怪四哥的!母後,您也彆放在心上,父皇問起時,我都說我是自己打的!”
皇後:“……”
她微微皺眉:“你父皇也知道了?”
楚景弦垂頭道:“進宮來給母妃請安,在禦花園裡遇見了父皇!我這張臉……實在太醜了,搶眼了些!”
皇後心裡直罵麵前這對母子,臉上卻笑得像一朵花兒一樣,道:“兄弟之間打架,倒是在所難免,男孩子嘛。不過,老四也是,下手太沒分寸了。弦兒放心,等見了你四哥,母後好生訓訓他!”
楚景弦道:“謝母後!”
皇後道:“來人呀,昨兒個禦飾司那邊拿了幾樣精致的花鈿,去取來給德妃妹妹挑一些。還有,去取兩支人參來,上午禦膳那邊呈來的兩盒頂級血燕,也拿來,給德妃妹妹拿去,弦兒養傷用得著!還有,上次不是有從北越那邊進貢的傷藥,拿來給弦兒用。這臉上的傷不比彆處,可得好生伺候著!”
隨著皇後的隨口吩咐,一大堆補品和幾樣精致的飾品拿了過來。
德妃推辭,皇後執意要她帶上。
母子兩個滿載而歸。
等她們走了,皇後的臉色就沉了下去,她當然不信德妃和楚景弦的話,至於那些東西,不過是一些身外之物,她多的是。
這對母子,真是又蠢又貪又沒遠見。
若是德妃母子不聲不響的,她反倒要多留意幾分。
不過,這對母子自作聰明的往她麵前來告狀,她是又好氣又鄙夷,這麼蠢,難怪在後宮裡被人害掉兩個孩兒。
皇兒也是,一個深宮之中早就被鬥敗的年老色衰也不可能再得皇上歡心的女人;一個整日裡隻知道了鬥雞走馬,尋歡作樂,狂歡濫賭的紈絝,跟這種人浪費時間做什麼?
他要做的是大事,豈能這麼拎不清?
德妃母子回到昭慶宮,兩人都是笑意滿滿。
德妃從皇後送的一大堆東西裡找出那個塗臉上傷的藥膏。打開來,滿室藥香,不過,德妃隻是看了看,就放下了,讓身邊嬤嬤去取了冰來,要給楚景弦敷臉。
楚景弦忙道:“母妃,我這臉上不疼,真的。我隻是饞母妃做的芙蓉糕了!”
德妃笑道:“那行,母妃親自去給你做,你自己把臉好好敷敷。”
楚景弦一直在昭慶宮待了一個時辰,吃了芙蓉糕,又吃了很多好吃的零嘴小吃,其中多半是德妃親自動手做的。
楚景弦吃得滿嘴流油,高興地道:“母妃做的點心真好吃,母妃,我還認識一個朋友,做的菜也很好吃,以後我看她有沒有空,請她幫我做一碗,我拿進宮來給母妃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