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形
楚景弦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麵前,道:“清瑜,父皇為什麼要賜你白綾毒酒?你沒事吧?”
沐清瑜笑道:“我好好的站在這裡呀!”
“是因為休書的事?這件事是我辦的,我去找父皇說!”楚景弦道:“父皇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雖然皇室還沒有休書合離的先例,但是真發生了,也不是什麼醜事,為什麼要賜白綾毒酒?”
“誰知道呢?許是覺得這樣讓皇室麵上無光吧!畢竟皇權至上,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弱女子,誰都可以來欺負一下!”沐清瑜不在意地笑笑。
楚景弦皺皺眉:“國有律法,行有定規。憑什麼普通人家都許夫妻和離,皇室就不許?若是父皇這個一國之君都不遵守,那國之律法意義何在?那行之規矩何存?”
沐清瑜看他一眼,笑道:“好了,景弦,那些在位者的心思最是難猜,容不得彆人忤逆,咱們離得遠一些,不去招惹就好了!”
楚景弦有些沉默。
有些事,是不招惹就好了的嗎?
沐清瑜招招手,指著那株枯了的月季,道:“皇家的酒,還真是毒啊,你看,原本長得好好的,一杯酒下去就枯了!”
楚景弦心中一跳,那毒酒,想必就是隨白綾一起來的毒酒,若是喝下去,哪裡還有命在?
父皇這次,真的很過份!
他的兒子是兒子,彆人的女兒就不是女兒了嗎?
律法中既有休書,合離這一塊,那這麼做又有什麼錯處?父皇要為楚昕元來出頭?難不成,是楚昕元在父皇麵前說了什麼?
休書的事,彆人不知道,他卻清楚。
是楚昕元不甘於被休,更被蒙在鼓裡就接受他被休棄的事實,所以想要報複清瑜嗎?
沐清瑜可不知道這一會兒楚景弦想了多少,她回過頭,打量地看了一眼楚景弦,奇道:“你隻穿了一隻靴子?現在京城的新造型嗎?”
麵前俊美的男子,一隻腳穿著青色的薄底靴,另一隻腳,卻隻穿了襪子。
楚景弦看她似乎沒有被嚇著,臉色還不錯,略略放了心,天知道,他明明在興和坊裡小酒喝著,還準備下場去賭一局,聽說這事,驚得連酒杯都掉落了。
他急得連靴都沒穿就趕緊的往沐宅來,就怕來不及。
同時,他也很懊惱,自己這個閒散王爺,到底是消息不靈通。
宮裡的人出來,直奔沐宅,甚至直等進了沐宅,他的人才得到消息,傳給他,他就算第一時間趕去,也是晚了。
還好沐清瑜沒事。
但他自己絲毫也沒意識到,此時沐清瑜一問,他也怔了怔,接著笑道:“哦,天氣熱,所以把靴子脫在馬車上了,剛下車的時候忘了。”
沐清瑜道:“青鹿,幫七公子去馬車上把靴子取來,天氣雖熱,光穿襪子也不舒服!”
楚景弦忙攔道:“不用不用,那靴子不好看,我已經扔了!”
馬車上哪有靴子,還在興和坊他的專屬房間裡呢。
沐清瑜也不再堅持,笑道:“你來得正好,沁雪,芷悠和我準備合夥做生意,你要不要也參一股?”
“參一股是何意?”
“就是你要不要參與進來?帶你賺點零花錢!”
孔芷悠大將軍府嫡女的身份能為明沁雪提供一些護助,不過,要是楚景弦也會加入的話,就更多一份保障了。
再說,以明沁雪的心智,還有她準備之充分,又經過了這些天的適應,她定能做得很好,這是穩賺不賠的生意,拉著楚景弦一起,也算是帶朋友一起賺錢。
楚景弦不同於那幾個皇子,手下要人有人,要錢有錢,他平日裡就是吃喝玩樂,加上賭錢,光靠一些俸祿,坐吃山也空。
既是朋友,怎麼也得提攜一下。
楚景弦:“……”
不是,清瑜不會以為他很窮,所以想接濟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