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王爺不會給七殿下下毒,他沒必要這麼做,也不會這麼做。他是冤枉的!”
“可惜,證據確鑿!”江翌冷冷道:“你們還幫他做過多少惡事,最好是一一招供,說不定還能留一條命!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梁仲興閉上眼,臉上有些絕望,這竟是連環計!
是誰,竟然用了四年時間,埋下一條線,就等著今日爆出來,對王爺致命一擊?這計真毒啊,可恨他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那個信誓旦旦的宮女,那個一心報恩不惜一死的宮女,本已是一個死結,現在,又多出一個投毒之事,王爺該如何破局?這個局,還能破得了嗎?
與此同時,禦書房,皇上麵前,跪著一個灰衣人。那灰衣人跪姿十分講究,除了皇上的角度和方位,沒有人能看清楚他的臉。
皇上道:“結果如何?”
那人從懷中拿出一本折子,雙手呈遞過去。
皇上接過,翻看了幾眼,頓時大怒,將折子狠狠扔在地上,怒氣衝衝地道:“果然!朕就知道是他!朕還沒死呢,一個個在朕眼皮底下玩花樣!”
灰衣人垂頭不答。
皇上發了一通火,揮揮手。
灰衣人什麼也沒說,立刻退下。
皇上自己走過去把折子撿起來,這也是一份口供,畫押人“梁季慶”!也就是德妃身邊下毒宮女口中的“季叔”!
一行行看過去,皇上臉上神色晦暗,不辨喜怒。
第二天,又是七天一次的大朝會。
皇上今天根本無心早朝,這幾天的事太鬨心了。
隨朝太監剛說一句:“皇上有旨,有本上奏,無本退朝!”
便有一個官員越眾而出。
皇上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看著那位紅袍大員。
“臣沐明遠有本上奏!”
“準!”
“啟稟皇上,臣聽聞梁王楚昕元已經被下獄,不知是否有此事?”
皇上淡淡地道:“他犯了錯,朕已將他關入天牢!”
沐明遠道:“皇上,梁王楚昕元身令京畿衛統領一職,既然他身犯過錯,入獄待查,不知道這京畿衛統領之職,可有變化?”
他身為吏部尚書,在朝堂上提出這個話題,並沒有不合適。
而皇上把楚景弦,楚昕元兩兄弟下獄的事,也沒有瞞著朝臣,眾人都知曉,這不是什麼秘密!
皇上不置可否,隻是淡淡地道:“眾卿以為呢?”
立刻有一個禦史上前,道:“啟稟皇上,臣以為,梁王既已犯錯,且到了要下獄的地步,那麼他就不適合再領京畿衛統領一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