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姑母!”
“莫客氣,姑母也不是外人。姑母不勝酒力,正好走動一下清醒清醒,不然一會又說出什麼不適宜的話來,嚇著你姑父就不好了!”
長公主帶著身邊的嬤嬤離開後,長安侯舉起杯子,歎了口氣道:“之前,雪兒給你惹麻煩了。這孩子因是唯一的女孩兒,從小被我們寵壞了。刁蠻愛使小性子,她在你府上住著,我就一直擔心她不懂事。之前她若有得罪,你且看在本侯與你姑母的麵,莫和她計較!”
楚昕元將酒飲儘,道:“一切都過去了,本王待她如親妹一般,自不會計較!”
“那就好那就好!”長安侯笑著將酒喝了,道:“這就的確是不錯,那三個臭小子天天惦記。今日咱們索性都喝下肚去!”
他的笑聲爽朗而鬆快,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甚是儘興。
長安侯不再提梅靜雪,整個亭子裡氣氛輕鬆,侍候的小廝手法極輕,酒杯空後立刻便會倒滿。
好在桌上的佳肴還溫熱,佐酒正相宜。
這一壇十斤的玉露白,渡入壺中,再倒入杯中,進入他們的腹中,等長公主再回來時,已經喝掉一半了。
長安侯連舌頭都大了:“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呀。想當年我也是千杯不醉,可我看昕元你連臉都沒紅一下。你比我更厲害!”
長公主笑嗔道:“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酒,還千杯不醉呢。酒和酒能一樣嗎?”
長安侯笑道:“公主說的是,禦酒勁大,後勁足!但喝著真是暢快。”
楚昕元一雙目光卻看著長公主。
長公主笑著從袖裡拿出一個胭脂盒,一條絹帕,這兩樣東西看著都有些年頭了,胭脂盒還是老舊的款式,絹帕也有些變色。
東西不值錢,但是作為手帕交,互贈這些東西就很正常了。
她道:“這兩樣東西呀,留了十多年了,看見它們就如看見阿景在對我笑。如今給你,也算物歸原主!”
楚昕元雙手接過,道:“謝謝姑母!”
長公主擺擺手:“原本就是你母嬪當年送我的!”
她又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給王爺把酒滿上?”
小廝趕緊倒酒。
楚昕元看著大著舌頭說話的長安侯:“姑父喝醉了!”
長安侯笑了,拍拍楚昕元的肩,大著舌頭笑道:“你這話不對,我沒醉,來,我們再乾三百杯!”
長公主笑瞋了長安侯一眼,對楚昕元道:“這酒他早就想喝,又舍不得,這不你來了,終於能喝個儘興。算了,讓他儘興吧,你們爺倆繼續!”
她笑著懷念當初和景嬪閨中舊事,雖然聽的也是很平常的小事,但楚昕元卻百聽不厭,就著那些舊事,他不知不覺就喝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