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瑜不怕他們對付自己,但是這幾天,她卻有些心中不安。
因為這份不安,讓她心裡不踏實,她備了些禮物,又親手做了兩個菜,去往威武侯府。
不再破敗的威武侯府更添了幾分厚重深沉,隻是,此時大門洞開,一個老仆倒在門口。
沐清瑜眼瞳一縮。
難道沐雍那混蛋又來了?
她快步過去,那老仆看見她,眼裡迸發出強烈的希望:“小,小姐,救,救老爺……”
沐清瑜猛地站起,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她將手中的食盒和禮包往門邊一放,便向院裡走去。
威武侯府人不多,加上沐清瑜雇的護院,加起來也不過十幾人。
裴霽曾經曆過最苦的日子,最屈辱的時候,他要求並不高,在沐清瑜為他製一雙木腿後,他就像枯木有逢春。
雖不能龍行虎步,但是不論是從氣勢上,還是精神上,都已經好了許多。
而且,他接手沐清瑜要來的當初裴漪的陪嫁在打理,都處理得井井有條,加上沐清瑜親自開的藥膳之方,讓廚房每天照做,把他身子調理得差不多了。
除了他時常在一個人的時候有些發怔,大概是在懷念他的一對兒女之外,他和當初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所以,沐清瑜對他越來越放心。
這次去麟州幾天,回來處理事情,便沒第一時間過去,沒想到就這麼幾天,就出事了?
大廳裡,桌椅翻倒,七八個男子有老有少,或坐或站,有人在嗤笑,有人在說話,也有人眼神輕蔑……
兩個老仆被綁著扔在一邊,嘴裡還塞了布團。
裴霽坐在地上。
他那雙木腿已經被強行取下,扔在一邊,一隻朝東,一隻朝西。
坐在主位上的是個五十餘歲的男子,瘦臉無肉,他正看著坐在地上十分狼狽的裴霽,道:“怎麼樣?考慮清楚沒有?強兒過繼給你,那也是看在同宗同族的份上,這是你占大便宜,以後給你養老送終的。你死了,他會給你磕頭摔盆。”
裴霽臉上都是怒色,這群人不是彆人,正是當初沐明遠針對威武侯府時候,怕被牽連,把府裡的細軟卷走,逃之夭夭的所謂的族人。
威武侯有祖訓,嫡支繼承家業,住侯府,庶子全部都得回老家梁州,在梁州做個富家翁。
威武侯這一支一直人丁單薄,所以裴霽太祖父時,便沒有讓兩位庶兄弟回去梁州,一是打理府上事務,二是讓侯府也人丁興旺一些。
畢竟是同宗同族,同一個父親所出,提攜一下也是可以的。
最初這兩位庶兄弟帶著家人住進威武侯府,也是感恩戴德。
那時候,裴霽的太祖父是威武侯,在朝中領了差使,行事威儀有威信。裴府也是既富且貴!
隻是到他們孫子時候,心思就變了,他們覺得,同樣是裴氏的血脈,裴家的子孫,還是同一個父親的兒子,憑什麼嫡支這一脈就始終是正統,而庶支就隻能聽命於人?
這個坐在主位上的男子,和裴霽同輩。
叫裴文朗,是當年庶長子的後人,坐他下首那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是當年庶次子的後人。
------題外話------
謝謝絨絨2次打賞!感謝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