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麵上空空如也。
盤沒了,碗沒了,酒也沒了。
她的肉呢?
她的酒呢?
酒在桌上,肉在盤中,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四下裡夜色蒼蒼,風聲渺渺!
不但沒有人影,鬼影也沒見一個。
這讓她不由想起,原身大婚當夜,花轎進門,抬進的不是王府的話正院,而是這荒涼冷清無人問津的竹渺院。
她的陪嫁丫鬟婆子一個也不見,她本以為是沐明遠的繼室孔宜佳故意寒磣她呢。當時,身邊就隻有一個陌生的丫鬟馨兒。
楚昕元從始至終沒有走進這個院子,她清楚自己的處境,自己揭了蓋頭。
馨兒在一邊鬼氣森森,幸災樂禍,又無比抱怨地告訴她,這個院子,荒了許多許多年,京城裡的人都知道,這裡鬨鬼!所以王爺才把這個院子封起來。
說完這話,馨兒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原身一個人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又傷心又害怕,那一夜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
難不成,這院子還真是鬨鬼?
沐清瑜輕輕搖頭笑了起來,自語道:“如果真的有鬼,那也不錯。至少不用一個人孤獨寂寞冷,以後有人一起喝酒也是不錯的!”
然後,她竟然真的不再在意,烤了剩下的肉,胡亂吃了些,把火滅了,收拾收拾,便進屋去了。
晚點,她再出來,桌麵上放著一個盤子,一個空酒壇。
沐清瑜也不在意,收了起來,便去忙自己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