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鄴也笑了笑,事已至此,他也顧不上去怪沐明遠考慮不周了。
沐明遠沒有什麼考慮不周,相反,他考慮得太周到。
如果楚昕元還是那個在深宮裡那個無人問津的皇子;
如果楚昕元還是如之前在冷宮之中怯懦膽小的眼神;
如果楚昕元是剛回京城時那冷酷冷冽生人勿近的態度,那麼,把人拉攏,便是助力。
但是現在的楚昕元,他有點看不透。
他竟然絲毫不在意彆人的笑話,敢大咧咧地說自己要借王妃的嫁妝來補貼家用,甚至,對一個用卑鄙手段嫁給他的人,牽著手情意綿綿。
他覺得這樣的楚昕元,還是應該警惕一些的。
哪怕明知鎮國將軍府全部死絕了,甚至與他們有一丁點關係的九族都被夷平了,隻有楚昕元一個獨苗苗,沾了點天子血脈的緣故,才留了一條命。
可他還是皇子,還是有一丁點希望的。
所以,沐明遠是要徹底劃清和彆的皇子的關係,這是向他遞的投名狀!
楚雲程看了楚昕元一眼,又看了沐清瑜一眼,如果威武侯府沒有人過來,那這個忙他就幫不上了,這個熱鬨他也看不成了!
眾客人也是表情各異,威武侯府果然是被打斷了脊梁,真的站不起來了,甚至連派個人來沐府都不敢了?
也是,沐清瑜雖然也算是威武侯府現任主人裴霽的外孫女,可是這麼多年,都沒有走動過,而且,裴霽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呢,這兩年,連沐雍都覺得欺負那些老家夥沒意思,不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