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字據寶貝一樣的沐清瑜竟然叫住了他。
楚昕元心意平了些,站住,回過頭,道:“還有什麼事?”終於知道自己方才的態度不對了,所以,準備留自己坐下喝杯茶,或是……留宿?
沐清瑜道:“我可以同意一年為期,但是明天開始,我要搬出去住!”
“不行!”
“為何不行?”
楚昕元皺眉,道:“本王之前已經邀請各位皇兄來府上作客,若是你不在,那不同樣被戳穿本王是在演戲?”
“你本就是在演戲!早晚都會被戳穿,我有配合你的必要嗎?”
楚昕元道:“不行,本王答應你一年為期,這一年裡,至少表麵上,你得稍作配合吧?畢竟要回你娘親的嫁妝,本王也算幫了你的小忙,這便作為你的回報吧!”
沐清瑜冷笑:“我同意一年之後再拿休書,便是妥協,你不要得寸進尺!”
楚昕元看她清冷的臉容,還有眉眼之間的冷意和決絕,明明心裡很生氣,此時卻好像那怒意便煙消雲散了,他道:“你是想搬到裴府?今天剛跟本王演了恩愛夫妻,轉頭就搬到裴家去住,你是擔心裴霽看不出來嗎?”
沐清瑜:“……”
她本是個隨意的鹹魚。
她獨自來到這個世界,沒有牽掛,沒有親人,沒有朋友。
可是她用了原身的身體,就算她過來的時候,原身已經香消玉殞,但於她仍是大恩。那對原身心念之,甚至即使遠走他鄉,也要懇求皇上讓原身活下去的舅舅和外公,那於原身又何嘗不是大恩?而且,還是血濃於水的至親。
更何況,自親眼見到裴霽之後,長輩的慈愛眼神,還有得知她要回嫁妝,明明已經是風燭之年,仍然撐著病體前來,那也是因為,心裡牽念她,想為她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