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昕元搖了搖頭,道:“花轎進門,成不成禮皆是夫妻。她如何不是你五嫂?”
楚景弦搖頭而笑,道:“五哥不用自欺欺人,其實當初日照軒的事,很多人都清楚,沐家大小姐不過是被人算計罷了。五哥堂堂男兒,尚且會被人算計,何況一個弱女子。既然五哥無意,何不一紙休書,一彆兩寬?”
楚昕元眼眸微微眯起,但眼中卻有一縷精光,他直直地盯著楚景弦,這個風流瀟灑,恣肆無忌的七弟,竟然會跳出來為沐清瑜說情?
這個凡事不在心,也無人入他眼的楚王楚景弦,竟然是來幫沐清瑜要休書的?
他氣笑了:“七弟,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親,你竟然要勸本王休妻?”
楚景弦淡然:“若是兩情相悅,不要說拆十座廟,便算拆百座廟,本王也絕不多言。但五哥與沐家大小姐既為怨偶,相遇是彆人的算計,成親是彆人的意見,成親之後,也彼此相看兩厭,那一彆兩寬,於五哥來說,也是解脫!”
“所以,你是在為本王著想,還是為沐清瑜著想?”楚昕元眼神已經有些冷了,他怎麼不知道,楚景弦竟然認識沐清瑜?
沐清瑜久在沐府深閨,平時連門也難出,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楚景弦道:“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但凡可以讓人多如意一些,也是好事!”
他想錯了,他以為,楚昕元應該是很願意給一紙休書的,畢竟,他都將沐清瑜封閉在一個偏僻的院落,一把大鎖,不管不顧讓其自生自滅了。
不過他也明白,他想錯在哪裡了。
他道:“五哥之所以不肯寫休書,可是因為這樁婚事是父皇賜婚?擔心父皇責罰?”
最初,楚昕元是這麼想的。
不過現在……
他皺眉道:“本王的家事,與你無關,你還是不要管這麼多了!”說著,他端起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