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瑜:“我喜歡清靜!”
“這和你喜歡清靜不衝突!”楚景弦道:“你可以繼續過你喜歡過的生活,但是該認識的人你得認識,最好還能多幾個朋友。”
楚昕元不給她休書,不就是拿捏著覺得她無關緊要嗎?
要是沐清瑜在京城閨秀圈子裡的地位舉足輕重,哪怕梁王,也不能這麼磋磨她。
沐清瑜不貪不爭,人還有趣,又有一身高明的賭術,不就是吃虧在沒有一個好的娘家,沒有可以倚重的朋友。若有,楚昕元怎麼也要顧忌幾分。
楚景弦原本對沐清瑜並沒有什麼特彆觀感,日照軒的事著實不好聽。就算明知道這其中有內情,也許沐清瑜是被算計的,但畢竟是與自己無關的人,誰又會在意彆人是否被算計?
就算他無意之中闖到了竹渺院,被沐清瑜“打劫”了,知道了沐清瑜的身份,心中也挺不以為然的。
但隨著接觸的次數多了,不知不覺,他對沐清瑜的觀感就不同了。
一個女子,年紀不大,才十六歲,可她的經曆豈止一個慘字可以形容?
父親和母親的親事,緣於父親的算計和欺騙,四歲喪母,繼母進門,從此便隻能看著繼母繼妹的臉色生活。
一直長到十六歲,京城閨秀圈子幾乎不知有此人,唯一一次出門,就莫名其妙背上不知廉恥,勾引男子的名聲,閨譽儘毀,無顏見人,最後隻得無奈嫁人,嫁人後,卻被扔到一個荒廢的院子裡自生自滅,連院門都給鎖上了……
這一件更比一件倒黴的事兒,全攤她身上。
可是,他沒有在她眼裡看到半絲懊惱,半絲淒苦,半絲絕望……
她沒有自命清高,做出一副不向命運屈服的樣子。隻有清淺和隨意,那是真的不在意!
這大概是他在這世上,看到第一個不以男子為天,一個人也能自得其樂,活得很愜意瀟灑的女子。
沐清瑜好笑道:“所以你這是要帶我去認識誰呢?”
楚景弦從懷中拿出一份請帖,放在桌上,道:“去參加吧,挺好玩的!”
沐清瑜拿起,打開,江太傅的孫女江欣彤和她哥嫂一起組織了一個賞荷會,這便是賞荷會請帖。
之前天氣太熱,光是坐在家裡,便覺得悶熱難受,稍稍走動,便是一身熱汗,大家心照不宣,都在避暑,整整一個月,沒有任何聚會和活動的大家閨秀們終於耐不住了。
京城西,有個傾顏湖,湖中西角,一到盛夏,荷花盛開,荷葉田田,風景分外好。一些商家便借這天然優勢,在傾顏湖邊建起酒樓商鋪彆莊,形成這一片的盛景。
整片建築之中,又以傾雲樓最為有名,客似雲來,生意興隆。
江家大手筆,包下了整個傾雲樓,遍邀京城年輕男女們一起來參加這個賞荷會。
楚景弦這個吃喝玩樂賭,在京城人緣不錯的王爺,要找江欣彤的兄長拿幾張請帖,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請帖都幫你要到了,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