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明遠怒氣衝衝地道:“老子親自去!”
孔宜佳心中大喜。
她的雍兒在老爺心中是最重要的,看老爺氣怒成這個樣子,那個賤婢必然討不到好去,要是能救出雍兒,又能讓那賤婢狠狠吃個大虧,這口氣也算是出了。
備好馬車,沐明遠帶著興師問罪的心,去往沐宅。
不過,他在沐宅裡並沒有見著沐清瑜,沐清瑜一早就出門了。
沐明遠更生氣了,身為沐清瑜的父親,沐宅的這些下人,竟然不把他迎進去,隻一句輕飄飄的我家姑娘已經出門了。
到底是誰家的?
他這個當爹的在這兒呢!
可如果和下人理論,那是損了他這個堂堂一品大員,朝中重臣的臉麵。
既然不在沐宅,那他就去漪雲樓。
但沐清瑜昨天去了漪雲樓,今天也不在。
沐明遠這次臉黑得如烏雲布滿的天空。
還去哪裡?他也不知道沐清瑜有哪些地方可去呀。
他氣怒地罵道:“不守婦道的東西,拋頭露麵也就算了,還日日不著家,一個女子,連人影子都不見!”
這話黎飛揚不愛聽了,他道:“沐大人,我們東家行得端,坐得正,賺的是清白錢,得的也是清白名聲。沐大人紅口白牙,如此羞辱我們東家,這實在有失您一個朝廷重臣的身份!”
“你大膽!你有什麼資格在本官麵前說話?”
黎飛揚不卑不亢地道:“是沐大人言辭辱及我們東家,我們東家賞我們一口飯吃,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可不是那忘恩負義之輩,因著沐大人位高權重,便不敢出聲。匹夫雖無能,也有一腔氣血!沐大人這樣的身份,總不至於和我等匹夫一般見識吧?”
沐明遠一想,和這種人見識的確有**份,他沉著臉道:“你們東家去哪裡了?本官找她有重要的事!”
黎飛揚道:“我們東家很忙,我們若是尋她,去沐宅遞個帖子,她當天自有回複。但沐大人您這樣的高官,想必也不會遵循這個法子。或者您可以留下帖子,在下替您通報,我們東家若是有時間,自會見您!”
沐明遠還哪能等?
他含怒道:“本官是他父親,父親要見女兒,還要遞帖子不成,這是哪門子的規矩?我東夏的孝道難道是擺設嗎?”
雍兒的事迫在眉睫,他還能繼續等嗎?
當然,他親自去南城都司,這件事應該也能解決。
不過,讓他一個朝廷一品大員去向一個七品小官低頭,聽說中間還涉及了外邦使臣,萬一不成,他的臉可就算是丟光了。
而給沐清瑜這個賤丫頭施壓一下,就能讓這件事圓滿解決,丟臉又不是丟的他的臉,他自然輕而易舉的這樣選擇了。
至於這中間沐清瑜會不會為難,有沒有能力做到這件事,做到這件
事後是不是會有不好的後果?他根本就不考慮。
黎飛揚道:“沐大人千萬彆這麼說,據我所知,我們東家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僅有一個外祖父還健在!雖然您和我們東家論親戚,是我們東家高攀,可我們東家自有風骨,想必也不願去高攀沐大人這樣的高門府邸!”
沐明遠大怒,他怒目逼視黎飛揚:“本官是他的父親,天下皆知。你如此信口開河,以為本官不能治你的罪嗎?”
黎飛揚拱手道:“沐大人您與在下是雲泥之彆,在下不過地上的泥塵,可不敢對沐大人的事信口開河。隻是,我們東家若是真有父母在世,又豈會一人在外獨立戶頭,而且能得到民政使司的允準?又豈會人欺負後無娘家人撐腰?若沐大人真是我們東家的父親,這民政使司做事就有些不地道了,這不是在打沐大人的臉嗎?”
沐明遠:“……”
他萬沒想到他一個堂堂一品大員,竟會被一個市井小民給擠兌到這個程度。那賤丫頭,一身反骨就算了。看她請的都是些什麼人在為她做事,牙尖齒利,尖酸刻薄。
可他竟無言以對!
他眯了眯眼,掃一眼漪雲樓的熱鬨景象,看這客似雲來的樣子,就知道每個月賺的銀子不會少,而這些原本是他的。
他語氣陰沉,暗含警告:“本官就在這裡,限你一個時辰之內,讓沐清瑜來見本官,不然,本官派人踏平你漪雲樓!”
再賺錢的酒樓,不是他的,毀了也不可惜。
“喲,這老匹夫是誰呀?官威這麼大?”
黎飛揚還沒說話,一個聲音吊兒郎當的從門外傳來。語氣輕浮,聲音裡帶著戲謔嘲弄,還透著股子陰陽怪氣。
“大膽!”沐明遠還沒被人罵過老匹夫,這一下隻氣得臉色青黑,轉頭猛喝,“哪來的狂妄小子,竟敢辱罵本官!信不信本官讓你滿門抄斬?”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