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過後,她咬牙切齒地道:“都是沐清瑜那個賤婢!”
如果不是沐清瑜那個賤婢要走漪雲樓,雍兒又怎麼會氣不過去找事?如果不是雍兒被關進南城都司牢裡,老爺怎麼會在西唐太子麵前丟臉?如果不是老爺被的的事傳出去了,一個賤民,又怎麼敢去尋了西唐太子為靠山,告她的雍兒?
沐雍也恨恨地道:“就是那個賤婢克我,爹,娘,你們隻要把她除了,說不準我就能回來了!”
“是嗎?看來我的作用還挺大!”一個聲音幽幽地笑。
三人轉過頭,就見不遠處,少女腳步輕盈如踏風而來,臉上帶著淡淡的譏誚的笑。
孔宜佳不怕沐清瑜,她心中還有一份高高在上,畢竟,她是官夫人,而沐清瑜隻是個民女!
她當下沉了臉:“你來乾什麼?”
沐清瑜笑了一下,很隨意:“我好歹也是姓沐的,聽說你們這裡生離死彆,我又閒著,就過來看看!畢竟這樣的熱鬨,難得看一次嘛!”
這樣沐雍都沒有被判斬刑,著實不爽啊!
不是她狠毒,沐雍雖與原身是同父姐弟,但是沐雍可沒有把原身當過姐姐,原身之前所受的迫害和欺負,都是孔宜佳沐蔓琪沐雍三人帶給她的,當然,還有沐明遠!
沐明遠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原本以為沐清瑜出現在這裡,是顧念姐弟之情,想到沐清瑜現在的身家,就算不是大富,但光裴漪嫁妝就有二十萬兩,他缺銀子,若是沐清瑜低個頭,願意把裴漪嫁妝再還回來,他也不是不能再認回她。
反正也不用付出什麼。
可沒料到,她竟然是來看熱鬨的。
本就傷心欲絕的孔宜佳更是怒火萬丈。
這個被她趕到偏院裡住著,一年到頭都不想看一眼,卑微又卑賤的野草,竟然敢在她麵前說這樣的話。
她猛地向沐清瑜撲過去,伸手就要向她臉上抽。
那張牙舞爪的樣子像一隻大螃蟹。
沐清瑜往旁邊走了一步,孔宜佳頓時就收不住勢撲倒在地,撲了個嘴啃泥。
沐清瑜輕喟道:“嘖嘖,不是一品大員的夫人嗎?這怎麼跟個街頭潑婦似的?忘了,聘為妻奔為妾,本就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妾室,即使扶為續弦,也還是小家子氣啊!”
沐明遠沉喝道:“沐清瑜,你大膽!”
孔宜佳更是罵道:“賤婢,你說什麼?你竟然敢汙辱我?”
沐清瑜看著這兩人一致對外,一個拿出了官威,一個像要擇人而咬的潑婦,她一點也不害怕,好心情地笑了笑,還上前一步,離他們更近一些,隻是,那好看的唇中,吐出的字卻有如雷霆:“當年給我娘親下毒,是你們誰的主意?還是你們一起決定的?”
沐明遠神色又是一變,皇上知道這件事,那是因為皇上手下能人無數,也許無意中知道了。可是沐清瑜那時候隻有幾歲?都還不知事,她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
孔宜佳也不由得一驚,不由退了一步。
但她退了一步,沐清瑜又進了一步,目光清冷凜冽,如刀似劍,似乎要從她的眼睛直刺進她心裡去,她的聲音也有如一柄利劍:“是你吧?”
孔宜佳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就熄滅了,她心中竟然湧起一陣害怕,見鬼了,這賤婢的眼神怎麼這麼可怕?像是地獄的羅刹,帶著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那沉沉的氣勢,讓她有一種欲要窒息般的感覺。
她下意識地道:“不,不是我,我那時候隻是外室,都,都沒法接近她!”
沐明遠喝道:“蠢婦!”
她這麼說,不是不打自招嗎?
沐清瑜冷冽的眼神轉向沐明遠:“那就是你的主意,你動的手了?”
沐明遠的心理承受能力可比孔宜佳強多了,他板著臉道:“你母親死於病!”
沐清瑜幽幽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那是一種早已看破一切讓他無所遁形的目光,但是,沐明遠卻覺得自己是她老子,又是朝中一品大員,天地君親,不論從哪方麵來論,他都有睥睨沐清瑜的資本。
沐清瑜冷笑一聲:“你覺得我信嗎?”
“信不信隨你!”沐明遠負手在背後,板著臉,一副不屑於說的樣子。
孔宜佳本來有些害怕,不過轉念又想,裴漪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這事兒早就蓋棺定論了,這賤婢就算再有懷疑,能把他們怎麼樣?她瞬間覺得有了底氣,也道:“信不信隨你!”
兩人都追著沐清瑜,怒目而視,倒是同仇敵愾的模樣。
沐清瑜笑出了聲。
沐明遠不悅道:“你笑什麼?”
孔宜佳口出惡言:“賤婢,你又要耍什麼花招?”
沐清瑜指指他們身後:“你們是有多心虛?此刻你們是不是已經完全忘了你們是來送兒子的?”
兩人瞬間回頭,沐雍眼裡滿是恨意,麵無表情地對著他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