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翌回頭:“夫人,機關在哪裡?”
將軍夫人有些茫然,她並不是知道。
江翌便也不再問她,自己去搜尋。東麵的博古架上,放著好些個小玩意兒,書畫卷軸,這些都被禁軍搜過了。
他看一眼,目光略過,但又轉回去,推動博古架,架子在他手中顯得輕飄飄的沒有什麼重量,移了一尺有餘,也沒有什麼異常,江翌作罷。
南麵是書架,書架上的書也被翻過了,幾乎所有的書都不在原位了。但還有兩本似乎沒被動過,江翌過去,將兩本書拿起,又放回,沒有異樣!
東麵是進門的地方,牆麵光滑,上麵什麼也沒有。不過,他還是過去,細細敲了每一個地方。而後證明,牆就隻是牆。
江翌站在室內,四麵看過,最後,走到南麵,手下用力,將書架一推,在他的重力下,書架被推得移了一尺。
就在此時,西麵的牆麵哢噠一聲,出現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空格。
空格裡,放著一些信件。
江翌將那些信件拿出,然後,當著將軍夫人的麵開始看。
才看了兩封,他便收起,轉身掃了將軍夫人一眼,淡淡道:“夫人,你不是想要入宮麵聖麼?本統領覺得,沒這個必要了!”
將軍夫人眼瞳震顫,什麼意思?
江翌將其中一封遞給她:“夫人識字的吧?”
將軍夫人此時心中六神無主,她知道這信中肯定沒有什麼好事,但是,她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讓江翌的眼神這般可怕。
信紙在顫抖的手中展開,將軍夫人隻看了幾眼,臉色就蒼白,不住搖頭:“不,不,這不會是真的……”
手上一輕,信紙已經被江翌抽走,江翌沉聲道:“封鎖,所有人等皆拿下!”
將軍夫人剛才怒火衝天,想要提起大刀和江翌對質,此時,卻好像被抽走了精氣神,她萬沒料到,將軍的書房中,竟然藏有這樣的東西!
她喃喃道:“不,不會的,這不會是將軍的……”
江翌不再理會她,而禁軍已經行動,兩人上前,把將軍夫人押出門外,外麵的禁軍更是直接將她兩個兒子給控製住了。
一眾人走出門,書房立刻被封。
將軍府的下人,早就被驅趕到一處,江翌道:“夫人,得罪了!”
將軍夫人如同失了魂一般,她兩個兒子剛才雖站在門外,但也知道,那些信件隻怕是極嚴重的大問題。
長子終究還是問道:“母親,那些信裡寫著什麼?”
將軍夫人眼瞳無焦,失魂落魄地道:“通敵書!”
“不,不可能,父親不會這麼做的!”
將軍夫人道:“對,你爹不會這麼做的,但那些信是怎麼來的?”
禁軍來之前,門一直鎖著。
裡麵的清潔事宜,她親自經手,除了將軍和她,從沒讓旁人進去過。
暗格的位置,連她都不知道!
將軍一年回京一次,有時甚至兩年才一次,匆匆忙忙,那些信件,紙張泛黃,深淺不一,顯然年頭各不一樣,是將軍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可她竟然一無所知!
把人押走後,江翌立刻去皇宮複命。
皇上看見那些信件,大怒,道:“朕本以為,他是遭了奸細暗算,如今看來,這中間另有貓膩!敢情竟是內訌而死!好個鎮遠將軍,好個莊國公!好個魏家!”???.wenXUEmi.cc
信件之中,內容涉及甚廣,不止一次提到四皇子。
這才是讓皇上更生氣的原因。
原來他的好兒子,在和大兒子爭太子之位時,為了不落入敗局,在朝中結黨營私還不夠,竟然還敢賣國?
與敵國勾結,哪怕是皇子,也難逃死罪!
他含怒下令:“抄滅莊國公府,將涉事之人全部抓回,押入天牢!”
江翌領命而去,皇上轉向劉公公:“大柱,傳令叫那個逆子速速進宮!”
劉公公道:“遵旨!”
這莊國公一脈,若是沒有強有力的證據,這番是翻不了身了。實在是讓人難以想像,身為國公,女兒是皇後,弟弟是鎮遠將軍,外孫是皇長子,為何還要與他國勾連?
這次魏羌恒之死,東境連失數城,皇上心中之怒,難以澆滅,此刻因八皇子的密信,讓皇帝知道這其中另有內情,這一腔的鬱積之怒,可不就衝著這一方去了嗎?
莊國公彆想說什麼樣無辜與不知情。
四皇子都牽涉其中,莊國公豈會不知情?
所以,抄家也不算冤!
莊國公府被圍之事,因為無人傳遞消息,四皇子並不知情,太監前來傳召他進宮,他心中便升起一些喜悅來。
父皇修葺東宮,不是什麼秘密,如今單獨召見他,這是不是說明父皇心裡,已經定下他了。
他是嫡子,他的母親是皇後,立儲立嫡,這麼簡單的事,真不知道父皇為什麼要磨蹭這麼多年!
不過,現在定下也不算晚。
莊國公府被圍,莊國公很生氣,但是禁軍副統領像一團軟泥,說話圓滑無骨,腳下卻分毫不讓,他也無法。
終於,他見到江翌到了。
副統領聽命於江翌這個統領,跟副統領說話沒用,但江翌就不一樣了。
他迎上前去,道:“江統領,今日之事,著實讓本國公一頭霧水,不知為何禁軍圍府,還請江統領告知!”
江翌抱拳道:“對不住,國公爺,我等也是奉皇上之命行事!”
這不和那副統領說詞一樣嗎?魏頃策心中不悅,道:“那皇上還有什麼聖旨?”
這語氣裡帶了幾分陰陽怪氣,表達著對禁軍圍府的不滿,但這份不滿又不能衝著皇上去,可不就衝著江翌去了嗎?
江翌展顏笑道:“國公爺真是料事如神,皇上還真有旨意!”說著,他便展開聖旨:“奉天承運皇帝,昭曰……著抄沒家產,所有人等關押,擇日審理!欽此!”:,,.,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