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凡清也是驚喜,“好!我們洗劫一番後便退回來,這樣既拿到銀錢糧草,又不會引來精兵。縣令怕朝廷責罰,也會隱瞞不報!”
左虎眼神隱隱擔憂,卻努力不表現出來,委婉道,“首領說得對!我們搶朝廷的東西,但不碰百姓,這樣百姓愛戴我們,我們聲望越來越好,以後來加入我們的義士也越來越多!”
宗凡清一愣,實際上,他當時以為進城直接打劫便好,卻忘了聲望,急忙改口道,“本帥正是這個意思!”
左虎見首領認同,暗暗鬆了口氣。
眾人幾不可見,那死氣沉沉的古怪年輕人,卻用餘光掃了一眼左虎。
隨後,這件事便這麼定了下來。
來不及辦慶功宴,宗凡清立刻派人洗劫縣衙門,之後快速撤離縣城。
裴今宴則是去膳堂吃了飯,便又回校場,開始練武起來。
校場上人不少,但大多數人的武藝不成體係,隻簡單學了一些套路,便自己瞎練,見這叫於春的新人練得好,紛紛湊了上來,問他是否願意教。
裴今宴未理會,甚至連眼神都未回一個。
眾人氣憤不已,但打也打不過,便怏怏地離開。
又過了一會,
有一人走了過來,驚訝道,“於兄弟,這麼晚還練,你不累嗎?”
裴今宴本不想理,卻發現來者是左虎。
他剛來怒焰軍時,狠狠踢了左虎一腳,此人不記恨;今日叛軍首領要洗劫縣城,左虎委婉勸阻彆碰百姓,所以,他對左虎的印象還算不錯。
正好也練了一個時辰,便給其麵子,停了下來,“不累。”
左虎挑起大拇指,“年輕人,身體真好!你這是喜歡練武?”
“嗯。”
這兩日裴今宴確實發瘋一般練武,一者是因為,隻要閒下來便會想到母親,想到她,太過痛苦。
二者,是他之前學的槍法有裴家槍法,也有母親傳授的槍法,若碰熟人,易被認出來,所以他把兩種武藝結合,加一些在白雲山莊看過的槍法書籍,糅雜自創一套新槍法。
他現在打算一邊練武一邊改進,再順便練熟。
左虎心中猶豫片刻,低聲道,“話說兄弟,我的問題可能會冒犯,你若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
“說。”看在左虎為百姓說話,裴今宴允許其冒犯幾次。
“你武功這麼好,為何不參軍而來造反?咳……你彆誤會,我……”
裴今宴沒耐心聽他結結巴巴圓場,直接道,“朝廷軍隊不能隨意殺人。”
“但今天,我並沒看到你殺人。”左虎原以為,於春兄弟會大開殺戒,卻沒想到,他一直帶人智取。
“今天不想殺。”
與這些普通官兵相比,他更想殺昏君的親衛兵、武王的私兵,還有蒼風國人。
左虎了然笑道,“原來是這樣,沒毛病,乾什麼都得看心情,哪天想殺便殺。”
裴今宴的耐心耗儘,冷冷道,“還有事?”
左虎道,“沒了,你繼續練吧,早一些回去休息。”
沒等左虎說完,對方一個箭步跳到一旁,繼續練槍起來。
左虎看年輕人這虎虎生威的槍法,也手癢癢,在一旁武器架上找到一根長棍,也借著皎潔月光,練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