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雙方死傷眾多,艱苦拿下縣城,宗凡清見死傷這麼多人,痛心不已,不舍得放棄縣城,但又不得不聽愚蠢的意見。
愚蠢被叫來後,分析了利弊便離開,毫不關心首領如何選擇。
愚蠢的意見很簡單——打下來縣城,既是打劫,也是練兵,還能創名聲。
隻要名聲大、銀子多,前來加入的人越來越多,以後便是真打下來縣城,也能守得住。而非現在,打下來也守不住,還可能牽連整個怒焰軍。
眾人當然有反對意見,但剛要展開辯論,愚蠢便說自己要練武,一切聽眾人的,轉身就走。
眾人知道,他們若是硬留,他便會在門旁角落找個位置,從懷中掏出牛皮小酒囊,自顧自喝酒,因為之前每次強留,他都這麼乾。
說起愚蠢染上的酒癮,便要說回一個月前——
愚蠢兄弟喜歡練武,是全軍上下眾所周知之事了,隻要眾人看見愚蠢,基本都在練武。
有天大半夜,左虎喝完酒回自己住處,路過愚蠢的住處,發現他還在練,便好奇問,他為何大半夜不睡覺。
愚蠢回答睡不著。
左虎便醉醺醺地笑說:睡不著就喝幾杯,喝醉了就睡了,搞不好還能夢見個大美人。
愚蠢聽完,如想到什麼,立刻停下練武跑去找酒。
從那開始,就染上了酗酒的毛病,眾人再見愚蠢,也不是一直練武了,還喝酒。
隻要有空地,他就練武;隻要有空閒沒空地,便喝酒。
此外,幾乎不與外人交流,隻偶爾給首領和左虎一些麵子,說上幾句。
當日,首領問愚蠢意見,他言簡意賅地說完後,便專心喝酒,不參與討論。
那麼,裴今宴是真為怒焰軍好嗎?
自然不是。
他有他的計劃。
後來,眾人經過一番討論,最後還是決定聽於兄弟的,於兄弟人雖怪,但深不可測,實力恐怖。
就這樣,撤出縣城,緊接著又攻占第三次。
怒焰軍眾人不知的是,第二次攻占結束後,縣令便向上麵請求增援援兵,剿滅叛軍,但上麵卻駁回縣令申狀,說等縣城丟了再說。
所以麵對第三次叛軍進攻,縣令帶著所有人直接撤離,並未抵抗,隻等著縣城被占後,求上麵撥精兵。
誰知,占領沒多長時間,叛軍又撤走,一頭霧水的縣令帶人回來。
之後是第四次、第五次。
眾人已經熟能生巧、按部就班,怒焰軍進縣城城門,和進自己家大門一般輕鬆。
縣令帶下麵的人,從縣城後門離開,甚至連行李都不帶,出去後仿佛郊遊,隻等怒焰軍的人離開。
其結果也正如“愚蠢”所說,怒焰軍名聲大噪,不斷有人加入,又因為他們幾次攻占縣城,所以不缺糧,一時間怒焰軍風風火火,極其風光。
但很快,問題出現了——周圍幾個縣令學聰明了,不囤太多糧食,一旦糧食到了,就給兵士們分發下去。連運送糧草,也采取了許多措施,所以怒焰軍後來便劫不到糧草。
是夜。
裴今宴依舊校場練武。
他一邊武槍,一邊看見遠處,左虎和呂輝快步而來,他能猜到其來意。
靠近校場,呂輝擔憂地小聲道,“左哥,你說……於兄弟能願意私下見首領嗎?這人的脾氣怪得很,誰的麵子也不給,油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