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風情萬種的伸了個懶腰,行至張婉月麵前,團扇抬起她的下顎左右看了看。
“確實姿色不錯,小嘴也慣得胡說,難怪能被選了當勞什子的女主,將那些個臭男人迷的七葷八素。”
旋即一聲令下“扔出去,動作麻利點,彆擾了王爺的清淨。”
打手即刻聽命,下一刻,張婉月就被強行扔出門,身上那乾乾淨淨的衣裳都被弄上了泥點子,頭發更淩亂不堪,狼狽的很。
她幾時受到過這樣的委屈,豆大的眼淚劈裡啪啦的往下掉,跟下雨了似的。
“宋枝瑤!我定要讓嫡母責罰你!”
門裡翠聲聽見這聲響,慌慌張張道“姑娘,她到底也是沈家養女,您這……”
宋枝瑤在沈家出了名的不受寵,沈家老爺甚至連姓都不許她用,連這宋姓都是隨了姨娘姓。
這幾年回娘家省親,沈家都不讓她上桌,如今她得罪了張婉月,指不定這些人還要怎麼去欺負她呢。
翠聲雖是在王府在跟著宋枝瑤,但宋枝瑤的才識和手段她都看在眼裡。
得到這麼個結果,屬實不該。
她在這心焦的要命,宋枝瑤還跟個沒事人似的慢悠悠搖著團扇,“日後她入了王府也是要鬥的,不如現在先拿她找點樂子,省的我想起那些為了她腦子灌了尿的狗東西心煩。”
翠聲聞言這才明白宋枝瑤等的“樂子”就是張婉月,張著嘴呆愣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這心神還未定呢,就見自家主子站起來拍了拍衣衫。
翠聲趕忙道“姑娘可是想歇息了?”
宋枝瑤搖頭“趁著她還沒來府上,先出去辦點正事。”
係統說她要攻略的反派就是幾年後獨享大權,連皇帝都不敢吭聲的丞相。
她記得張婉月上門這會兒正是這丞相進京趕考的時候,這會兒出去碰碰運氣,先探探這丞相是個什麼樣的人。
“也不知道這人都手握大權在權利巔峰了,還哪兒來那麼大的怨氣。”
隨意嘟囔了一句,宋枝瑤便踏出了王府。
她將走,永安王傅霆深的房門便被被一雙蒼白帶著紫色血管的手打開。
渾身高貴紫色繡金紋的蟒袍現出一角,待他儘數沐浴陽光下,白的反光的皮膚和棱角分明又深邃的輪廓逐漸清晰。
門口青衣侍衛清風,見狀抱劍行禮,而後將宋枝瑤這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他掩袖咳嗽兩聲,眸光閃爍道“她倒是愈發不一樣了,與之前那婉約隱忍的模樣真是大相徑庭。”
清風微頓,“可要派人盯著?”
“不必,”傅霆深一揮衣袍,“怎麼折騰也是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無需在意,倒是那小東西,被這麼欺負,怕是難受的要哭了。”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冷冽的線條竟出現了幾分柔和。
“去給沈家府上送一對玉如意,就說是給張婉月的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