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阿平壓根不理他,直接從他們麵前跑了過去,嘴裡瘋狂大喊的“浩子,浩子”。
“他這是怎麼了?”浩子目瞪口呆的看著阿平的背影,不明白阿平為什麼喊著自己的名字,卻連看都不看一下自己。
很快就不需要阿平回答他了,因為浩子看到,成千上萬宛如潮水一般的老鼠群從草叢裡跑出來,衝著他們撲了過來。
“啊啊啊,好多耗子,救命啊!”所有人都瘋狂的從廠房裡跑了出來。
彪哥隻覺得頭皮都炸了,他二話不說扭身就跑,然而這時候從老鼠群的後麵,突然竄出了幾十隻的野狗和野貓,它們根本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撲上來對著這些混混又抓又咬。
“救命啊!救命啊!!!”
這些小混混哪裡見過如此恐怖的場景,幾乎個個被嚇得腿都軟了,跑不快就會被咬,露在外麵的臉和手,不是被貓撓的像百葉窗似的,就是被狗咬的血肉模糊,更有那小老鼠順著褲筒就往裡爬,嚇得小混混們一邊跑,還要一邊捂著褲.襠跺腳,想把老鼠從褲筒裡抖出來,一個個跑得像是抽筋似的。
幸好這片工廠區距離下田村不足50米,一些向著下田村跑的小混混,在踏入下田村的那一刻,身後的老鼠和貓狗同時停下了腳步,烏黑一片的圍在路口附近,一雙雙眼睛在黑夜裡發著血紅色的光芒。
相比這些跑進村子裡的小混混,另一些慌不擇路跑進野地裡的就慘多了,也不知道哪裡跑來的那麼多老鼠、野狗、野貓,簡直如同潮水一般,隨時可以將他們淹沒。
彪哥幾乎要瘋了,身上的疼痛不足以掩蓋心中的恐懼,他好歹讀過幾年書,知道瘋狗病和鼠疫都是無藥可救的,等他好不容易跑到一處公路上,無暇回頭看那些突然停下的老鼠群,立刻哆嗦著手掏出手機想撥打120,然而一道強烈的燈光晃花了他的雙眼,他腦海中最後的影像是一輛泥頭車的車頭。
廠房裡,沐熙聽著外麵的鬼哭狼嚎,心裡砰砰亂跳,因為那些老鼠和貓狗沒發出任何聲音,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能繼續躲在紙皮堆裡抱著小孩瑟瑟發抖。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再次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小陳!小陳!陳沐熙,你在這裡嗎?”
沐熙愣了愣,這是誰在喊他?手機突然亮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喂!是陳沐熙嗎?我是陳勇叫來幫你的,我們已經到了,你在哪裡?”
沐熙猛地從紙皮堆裡站了出來,大喊道:“我在這裡!”
來的人姓王,看外表四十多歲的樣子,帶了足有二十幾個工人過來,手裡拿著長長短短的工具,一看就是剛從工地裡趕來的,不少人頭發和身上還有灰漿。
沐熙正要道謝,遠處突然亮起了紅藍色的燈光,卻是警察姍姍而來。
果然在或者影視的世界裡,警察總是最後一個到的,而且還常常會把救援的人當作匪徒。
看著一臉緊張,眼看就要掏槍的兩名警察,沐熙連忙上前解釋。
“彪哥?原來是他。”年紀大一點的警察皺起了眉頭,分管這一片的警察都知道彪哥的大名,那可是他們所裡的常客。
其中一名警察看了一眼麵前白白淨淨的漂亮少年,又看了一眼他懷裡抱著的小孩,問道:“你和他有什麼私人恩怨嗎?”
沐熙聽了連連搖頭:“我之前根本不認識他,更沒有見過他,是剛才躲在裡麵聽見外頭人喊彪哥,我才頭一次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兩名警察互相對望了一眼,他們心裡清楚,彆看彪哥他們一夥是混混,但其實本質上和商人沒什麼區彆,都是無利不起早的,如果真如這少年所說,他沒有得罪彪哥,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有人買凶。
沐熙想起彪哥所說的話,十萬塊打斷他的一條腿,十萬塊劃花他的臉,他想不到是誰會做這種事兒,所以也不打算將這事告訴給警察,如果警察能抓住彪哥,自然能問得出來,如果讓彪哥跑了,說不得還要因為因此懷疑自己,他心裡嫌麻煩。
他現在隻想帶小孩趕快回家,洗一個暖暖的熱水澡,然後好好的睡上一覺。
來的警察大約也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受害者,見沐熙一副懨懨的樣子,懷裡還抱著一個小孩,便跟他說讓他先回去,第二天再去警局錄口供。
沐熙謝了兩位警察,又向來救他的王叔和一眾工人道謝,他清楚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勢單力薄,今天晚上這事又給他提了個醒,便拿出前世遊走在各交際圈裡練出的本事,很快就獲得了王叔的好感。
他這個身體才不過17歲,他也沒太過奉承諂媚,隻是看著就是個特彆乖的好孩子的樣子,王叔是個心眼實誠的,也喜歡實誠乖巧的孩子,帶著二十幾個工人一直把他送到家門口,臨走前還憂心不已的拍著他的肩膀,讓他遇到事的時候,一定不要忘了給自己打電話。
等人都走完了之後,沐熙才顧上小孩,他見小孩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此刻呼吸平穩,臉色似乎也紅潤潤的,應該沒什麼問題,但是想到之前小孩那仿佛冰塊一般的小手,心裡還是有些惴惴不安,連忙打開係統麵板,查看小孩屬性的那一欄。
這一看,頓時把沐熙嚇得差點跳起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