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放下手機,踢踢踏踏的跑到小彭身邊, 抱著他的腿說道:“小彭蜀黍, 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小孩的聲音又軟又糯, 哪怕是陌生人聽了也會心軟, 更不要說一直跟在沐熙身邊,看著陳瑾長大的小彭了,可是沐熙臨走前說過不要帶小孩出門,小彭還不至於被一聲“蜀黍”就給收買了。
“不行哦, 你爸爸說了,要等他回來才能帶你出去玩。”小彭搖了搖手指。
“唉……”陳瑾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可是在家裡好悶哦, 萬一悶得生病了,爸爸會擔心。”
小彭看著他那人小鬼大的樣子,差點忍不住噴笑出來, 他笑著說道:“除了不能外出,彆的都可以依著你,你是不是又想玩平板了?你去玩吧, 我不告訴你爸爸,不過不能太長時間哦。”
陳瑾嘟了嘟紅嫩的小嘴, 眼珠子一轉說:“我現在不想玩平板了, 你帶我去天台上玩,我們不出去好不好?”
小彭原本是不想答應的,可是看到小孩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忍不住就心軟了, 而且隻是在天台上玩一會兒,並不算是外出,於是他想了想便同意了。
陳瑾當然不是單純的為了玩耍才到天台上去,他現在的異能等級還不算高,如果按照前世9級為最高異能等級的算法,他現在的異能也就剛剛突破二級,雖然能夠遠距離的操控小動物,但是通過小動物監控得來的聲音和圖像,會受到距離的影響變得十分模糊。
從他回到D市開始,他就在梁安河身邊安排了幾個小動物,對他進行24小時的監控。
就在剛才,小動物們傳來模糊的圖像,梁安和正在與一個男人單獨會麵,陳瑾前世曾經在梁家老宅見過這個男人,記得他叫郎本鬆,與梁安和的關係十分親密,每次都是梁安和親自接待,有兩次還在老宅裡住了幾天。
梁家老宅從不讓外人住宿,郎本鬆是唯一一個例外。
這個人原本並沒有引起陳瑾的注意,可是當他看清楚郎本鬆容貌的時候,頓時大吃了一驚,前世他第一次見到郎本鬆的時候已經22歲了,那時候的郎本鬆和現在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20年他竟然絲毫沒有變化,這讓陳瑾如何不好奇?
房間的牆壁在一定程度上會對異能產生影響,所以陳瑾才想去天台上,試一試能不能聽到梁安和與郎本鬆的對話。
天台上有一個葡萄架子,此時上麵掛了一些青綠的葡萄,旁邊還有十幾盆的各種花卉,這些都是陳父在世的時候種下的,沐熙來了之後也曾打理過一段時間,後來他去京城之後就交給老莫管理。
小彭帶著小孩來到天台上,見他躲在葡萄架下麵,拿著一個園藝的小釘耙給葡萄架翻土,便坐在旁邊刷朋友圈。
陳瑾做出玩耍的樣子,實際上卻在溝通潛伏在梁安和身邊的一隻小白鼠,小白鼠此時安靜的趴在梁家書房的沙發下麵,沙發上坐著梁安和與外表40多歲的郎本鬆。
“……說起來我與安和君已經有10年沒見了,上一次見麵的時候,你跟在梁老先生的身後,當時我便跟梁老先生說了,此子日後定會不凡,果不其然,安和君這麼快已經接手整個梁家的生意了。”
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了過來,陳瑾很確定這沙啞的聲音就是郎本鬆,隻是他竟然稱梁安和為安和君?
陳瑾心中一凜,難道郎本鬆是倭國人?
“多謝郎先生的誇獎,郎先生的容顏一如往昔,隻可惜我的爺爺已經不在,無法與郎先生像當初那樣徹夜長談了。”梁安和的聲音帶著濃重的不滿。
郎本鬆似乎歎了一口氣,說道:“生老病死,是神對人類的禁錮與懲罰,沒有人能夠逃脫。”
梁安和冷笑一聲,說:“我記得郎先生曾經說過,醫者就是要與神作對,從神的手裡掙命,難道僅僅10年,郎先生就已經改變初衷了?”
“安和君對我有誤解呀,我從來沒有放棄過對生命的追求,隻是要想獲得更長久的生命,擺脫神對人類的禁錮與懲罰,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需要更多人的共同努力。”郎本鬆說到。
“這些年我們梁家付出的努力還不夠多嗎?”梁安和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郎本鬆卻是悠然地說道:“梁家收獲的也不少啊,為何安和君卻是一臉的不滿呢?難道梁家今日的榮耀還不能讓安和君滿足嗎?”
梁安和冷然道:“郎先生應該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