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了多少，犧牲了多少。
不說他的師傅苟延殘喘，就是藥神穀，也毀於一旦。
“好了。”
沈沉風心中觸動，他從懷中取出一枚靈丹，放在馬行空的麵前，道：“如今你實力虧空的厲害，快點服用這枚靈丹，先恢複修為。”
“好。”
馬行空也不客氣，他接過靈丹，仰頭一口吞下。
緊接著他盤膝坐在地上，全身霧氣蒸騰，光芒不斷閃動。
半晌過後。
馬行空已經恢複一絲修為，緩緩睜開眼睛，略帶一絲歉意，道：“抱歉，剛剛太激動，讓你們看笑話了。”
“無妨。”
沈沉風神色不動，道：“我現在很想知道，當年的藥神穀，到底是怎麼變成如今的天陰宗的。”
“藥神穀，是一個極為特殊的聖地。”
“它不僅負責研製各種靈藥，更是研究天地萬族的構造，找出各大種族的缺點，以及力量的起源。”
馬行空聲音低沉，仿佛穿越無數時空，回到了上古時期，滿臉追憶道：“我師傅風殺邪君，就是這次研究的核心人物。他不僅對天地萬族的構造了如指掌，更是擅長各種禁術。”
“直到有一天，突然有一位大能修士，找到我師傅。說他的妻子已經亡故，想要師傅出手，將那女子救活。”
“儘管我師傅一再嚴明，對方已經魂飛魄散，根本不可能複活。但是那人一再堅持，要我師傅出手一試。”
馬行空麵帶悲傷，道：“我師傅顧念那人的身份和地位，好心想要出手。但是沒想到，卻給我們藥神穀帶來滅頂之災。”
“你是說，煉屍之術？”
沈沉風心中一動，連忙開口問道。
“是的。”
馬行空收斂情緒，眸中露出濃濃的恨意，道：“我師傅費儘所有力氣，最終還是失敗了。雖然複活了對方的妻子，但那卻是一具沒有記憶的行屍走肉，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僵屍。”
“那人卻根本不顧我師傅的勸阻，不僅打傷我師傅，更是搶走煉屍之術。”
聽到這裡，沈沉風心中凜然。
“你想的沒錯。”
馬行空深深點頭，道：“沒過多久，僵屍大軍便殺至藥神穀。那一戰，極為慘烈。不僅三大穀主全部戰死，更是有將近九成的弟子全部死亡。最後的弟子，因為各種原因，不得不投靠那人。”
“從今以後，藥神穀覆滅，天陰宗誕生。”
馬行空歎息一聲，滿臉悲涼，道：“眼看著諸位師弟都已經死去，當時我也打算赴死的。但是為了我師傅，為了無數先人的傳承，我不得不苟活到現在。”
沈沉風心中深深震撼，沒想到人族聖地藥神穀，沒有死在其他種族的手裡，反而是被自己人給滅掉。
“那個人到底是誰，竟然恩將仇報，如此可惡？”
晗歌聽得心中一陣淒涼，不由雙手掐腰，臉上充滿怒氣。
“還能是誰？”
馬行空滿臉恨意，道：“自然是天陰宗的始祖，如今被稱作天**君。不過在上古時期，他還有一個更加響亮的名字，叫做鴻天都。”
“鴻天都？”
沈沉風和晗歌都是滿臉茫然，顯然沒聽過這個名字。
而晴天則是驚呼一聲，難以置信的道：“人皇鴻天都？”
“沒錯，就是他。”
馬行空瘋狂大笑，道：“當年人類被天地萬族欺壓，是人皇帶領族人奮起反抗，天皇開辟萬千武道，地皇推演無儘神通，這才讓人類崛起，被稱作是三皇時代。”
“然而有誰能知道，當年帶領人族的聖賢。如今卻成了整個靈武大陸，最臭名昭著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