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半晌過後。
“鳳靈珊。”
沈沉風雙眼微紅，聲音沙啞道：“珊兒，我找你找得好苦。”
“大哥，我等你也等的好苦。”
鳳靈珊眸中隱隱有瑩光閃動，聲音溫柔似水，道：“好在我等了八百年，沒有白等，終於能再見大哥一麵。”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肯和我相認？”
沈沉風死死攥著拳頭，道：“難怪我見到那個老嫗的時候，便感覺無比熟悉，原來竟然是你。可恨我有眼無珠，竟然沒能認出你的身份。”
“大哥，不是我不肯和你相認。而是我力量耗儘，年老色衰，已經變成一個老婆子，沒有臉再見你。”
鳳靈珊輕輕搖頭，眼神有些愧疚。
“你怎麼這麼傻？”
“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鳳靈珊，我怎會在意你的容顏？”
沈沉風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突然伸出手掌。
但是鳳靈珊的身體，就像是虛幻一般，從他的手中穿透而過。
“大哥，時間已經不多了。”
鳳靈珊戀戀不舍的看著沈沉風，全身升起璀璨的光芒。
這些光芒衝進沈沉風的體內，就像是久旱逢甘雨，讓他枯萎的力量、身體、乃至是壽命，都快速飛漲起來。
“不！”
沈沉風卻是拚命抗拒，驟然喝道：“鳳靈珊，你不能走。我還有很多話沒有對你說，你不能離開我。”
“大哥，對不起了。”
鳳靈珊不容沈沉風抗拒，將力量衝進沈沉風的身體。
她目光一轉，看向一旁的天罡劍，淡淡說道：“彆藏著了，你出來吧。”
“你是誰？”
晗歌身影一閃，看著這個和她容貌一模一樣的少女，臉色充滿迷茫。
鳳靈珊微笑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那我又是誰？”
晗歌瞪大眼睛，顯得更加茫然。
“你是我的一點元靈，蘊含著我對沈沉風無儘的思念。”
鳳靈珊輕聲道：“不過我的時間到了，馬上就要消失。以後你就代替我，好好陪著沈沉風吧。”
“你儘管放心。”
晗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信誓旦旦的道：“我一定會用儘全力，守護沈沉風的安全。”
“如此甚好。”
鳳靈珊笑靨如花，最後深深的看著沈沉風。
深深，深深。
那深深的目光中，充斥著太多的感情，以及無儘的眷戀。
“最後，讓我再任性一次吧。”
鳳靈珊突然張開雙臂，攜帶著無儘的光芒，撲在沈沉風的懷裡。
那一瞬間，她的身體仿佛凝實，和沈沉風相擁在一起。
但是下一刻，她的身體便開始變淡，然後和無儘的光芒，一起衝進沈沉風的身體當中。
刹那間，浩瀚的力量升起。
沈沉風所有的力量和壽命，瞬間全部恢複過來，並且氣勢不斷攀升。
但他根本無心修煉，怔怔的望著鳳靈珊消失的方向，耳邊隱隱響起鳳靈珊最後一道聲音。
“風哥哥，你可否還記得，那一年桃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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