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身家,她確實比不上他時家二少。
可喜歡也要談配不配得上了嗎?
她從來都沒奢求過進時家大門,說來也是可笑,她甚至都沒想過要和他在一起。
她不過是想在他身邊,當個旁觀者,想讓他看到她這些年的
努力,想讓他對她說一句你看,你你不是在發光了?
她隻是想為十六歲的自己要一句誇獎罷了,她有什麼錯?
她怎麼就,成了一個撈女?
梁瓷不想哭的,對麵就坐了個傅司州,她看著佛係實則好強,不然也不會頭鐵跑去娛樂圈混。
可她真的忍不住,眼淚就像是不要錢似的一直往下掉。
即使是刪掉時宴聯係方式的那天她都沒有這麼難過,排山倒海般的情緒壓得她不能自抑。
梁瓷抬手捂著臉,想要儘量遮掩自己的醜態。
對麵的傅司州沒有說話,起身又拿了瓶紅酒出來。
酒窖很安靜,隻有梁瓷偶爾抽氣的聲音。
手機震動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時候顯得有些突兀,兩人都下意識往那震動的手機上看過去。
梁瓷的眼睛都是眼淚,她看不清楚,看到跟前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了一盒紙巾,抽了兩張紙巾,擦掉眼淚,才看向傅司州。
傅司州把手機遞給她,“看完可能又要哭了。”
梁瓷抿了抿唇,還是拿過手機。
消息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過來的,但看到梁瓷就知道是誰發過來。
一共就那麼幾個字出來。
梁瓷直接就把那個號碼拉到黑名單去了,她一直都知道傅司州有兩個號碼,但她隻知道他公用的號碼,不知道他私用。
剛才那個號碼,明顯是時宴私用的號碼。
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他才舍得用那私用的號碼恩賜一樣給她發了這麼兩個字。
梁瓷低著頭,想到過去的三年多。
她真的是太慣著時宴了,才會讓他這麼肆無忌憚地踐踏她的真心。
與此同時。
消息發出去已經將近二十分鐘了,然而彆墅門口卻毫無動靜。
時宴臉色越發的沉,他拿起手機,用沒有被拉黑的號碼給梁瓷打了一通電話。
冰冷的女聲傳來,時宴才知道,自己的這個號碼,也被梁瓷拉黑了。
他麵沉如水地抬頭看了一眼車窗外的彆墅,發動車子猛踩油門離開。
梁瓷這一次太過了。
……
梁瓷喝酒向來都是有節製,隻除了今天晚上。
傅司州攔她的時候,她還笑說他舍不得那些酒。
男人麵無表情,直接就把手上的高跟杯抽走,放得遠遠的,然後走到她身旁“還能走嗎?”
聽到他這話,梁瓷抬眸看了他一眼,撇了一下嘴角,有些不滿“我又沒醉,為什麼不能走?”
說著,她撐著台麵起來。
醉了就是醉了,沒醉就是沒醉。
逞能是沒有用的,身體也會給你真相。
梁瓷撞到前麵的椅子的時候,她腦子裡麵也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醉了。
鐵質的凳子,她腿撞上去,瞬間的疼痛感讓她思緒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