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邃的眼眸透著鬱意,壓得梁瓷心口也有幾分難受。
“傅司州——”
看到傅司州,時宴的情緒仿佛被轉移了,他轉身就往他那邊走過去。
梁瓷伸手拽了他一下“時宴,你非要讓我看不起你嗎?”
這話像是一張無形的網,瞬間就將時宴網住控製了。
他僵了一下,收回視線,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抬腿上車離開了。
黑色的邁巴赫起步後一下子就開出巷子,梁瓷收了視線,看向傅司州,想開口解釋一下,又覺得兩人的關係,她其實沒必要解釋。
時宴走後,傅司州才走過來。
將近零度的天氣,他裡麵穿的是一件黑襯衫,外麵就套了件同色的大衣。
“能收留我一個晚上嗎?
等他走近,梁瓷才發現他神色疲倦,黑眼圈很明顯。
“謝謝。”
他淡聲道了歉,隨即拖著行李箱往裡麵走。
梁瓷想起時宴跟蹤她的那天晚上,她也是這樣跟他道謝的。
她抿了抿唇,將門關上,轉身也回了屋裡麵。
對於一個多月沒有聯係這件事情,兩人誰都沒有提,那天晚上的事情,好像也沒有發生過。
梁瓷給他倒了杯熱水,“有點燙。”
“謝謝。”
他客套得讓她不習慣。
梁瓷想說剛才的事情,卻又找不到開口的理由。
最後,兩人誰都沒說話,客廳裡麵的沉默在不斷地蔓延。
過了一會兒,梁瓷有點受不了這樣的壓抑“學長,客房在左邊,我先去洗澡了。”
沙發上的人點了一下頭,卻沒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