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沾住了。”
梁瓷反應過來,抬手勾過他剛才挑起的發絲到耳後“謝謝。”
梁瓷說得不錯,這家店的魚確實是做的很好。
店裡麵二十多年的老空調哢哢哢地運作著,店裡麵的人越來越多,那空調也越來越不管用。
傅司州覺得熱,手鬆了鬆襯衫的領口。
梁瓷抬起頭,就看到他鬆開的領口露出來的鎖骨,她耳根一下子就熱了起來,連忙轉開視線,看向玻璃窗外。
天色已經黑下來了,外麵偶有路過消食的附近居民,店裡麵的食客高談闊論,有小孩吵鬨著要吃什麼的聲音,又有父母喝止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仿佛成了一張網,將她包羅進去,讓她分不清楚過去還是現在。
“梁瓷?”
跟前的桌麵被敲響,熟悉的男聲自上方傳來。
梁瓷從回憶裡麵抽身出來,雙眸卻還帶著幾分茫然“學長?”
“走了。”
她徹底回過神來,也起身,跟著他出了店。
回去的路上,梁瓷主動開了口“小時候,我爸媽很喜歡帶我過來這邊吃飯。”
李熙不會做飯,梁震工作忙,他們家經常出來吃飯。
她家以前就在這片區,不過房子早就已經賣出去了。
突然之間,車停了下來,傅司州回頭看著她“想去看看嗎?”
“看什麼?”
一時之間,梁瓷反應不過來。
話說完,她就知道傅司州的意思“那房子,已經賣給彆人了。”
“那你想不想回去看看?”
戴著頭盔,傅司州整個人都變得平易近人多了,梁瓷對上他的雙眸,半晌後,誠實地點了點頭“想。”
院子的那棵桂花樹下,還埋了她不少她的心事。
離開將近十四年,梁瓷從來都沒有回來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