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是真的很糟糕,從小到大,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
學習學習不行,學藝學藝不行。
趙念千說不是的,她不是一無是處,可她問她她哪裡可以,她卻又說不出來。
她困在自我懷疑的厭棄裡麵,找不到出口,隻能越陷越深。
是時宴的出現,讓她看到光,找到出口。
他是唯一一個趙念千以外的人,告訴她,她也會發光的,她會的。
梁瓷已經很久沒有想起十五歲那一年的事情了,後來在時宴身邊遭受謾罵的那幾年,她也曾經想過,如果那一天出現的人不是時宴,她會不會動心。
她想她會的,年尚十五的她哪裡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喜歡什麼是吊橋效應。
她隻知道有一個人,將她從沼澤裡麵拖了出來。
那麼多年,她想讓自己站在聚光燈下,想讓他看到,想證明他沒說錯,或許也想,讓曾經視她如累贅的父母後悔。
可現實不是童話,她沒有等來時宴的誇獎,也沒有等來父母的後悔。
隻是她已經長大了,也不再是十五歲那個迷茫彷徨的梁瓷。
她真心地感謝過時宴也喜歡過他,隻是如今,喜歡到了儘頭,她也不會再回頭了。
人,總是要往前走往前看的。
傅司州剛結束了半年的調任,回來自然是一堆的事情要做。
周日那天晚上分開後,傅司州周二就出了趟小差,兩人這幾天兩人都隻能在微信上聯係。
七月的a市一天比一天熱,趙念千慫恿她去西藏找她,梁瓷婉拒了。
她其實還蠻在意自己一身白嫩的肌膚的,去一趟西藏回來,怕是人都得老好幾歲。
天氣熱不出門,梁瓷基本上都是在家裡麵剪視頻。
她之前攢下的素材多,夠她發到天涼。
傅司州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正在煮綠豆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