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聯合航線……
再看商城,簡淺淺毫不意外地看到便宜的ai盲盒消失了。大概,這原本也是給新人的福利之一。
一千積分一個員工的日子,一去不複返。簡淺淺隻懊惱了一小會,畢竟現在積分積攢速度慢慢變快,實在抽不到,她也能直接購買,不再像以前攢一把飛劍的積分都要摳摳搜搜。
“……這裡是埃霧島種植區,華國最近熱搜中出現了這裡的水果,營養價值豐富,如果能買到的話值得帶一些回家……”
隱約的宣傳聲飄進簡淺淺耳中,她抬起頭,在果樹枝葉縫隙間看到一行禦劍遊客從上空飛過,站在最前麵的人舉著一個小旗,上麵寫著“康誠旅社”。
要不是他們在空中飛行,倒是很有華國旅遊特色。
算算時間,也到了團團網的拍攝組上島的時間,不知道安排在門口服務中心的力量型ai有沒有接到人。
簡淺淺剛想到這裡,微信就彈出了新消息。
黎曉:“老板,有一組自稱團團網客人的人想要進行酒店內部拍攝,是否放行?”
簡淺淺:“嗯,是我允許的。外麵他們拍過了嗎?我等下回去接人。房間暫時都有客人,你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見,看誰的房間比較合適,選兩間挪個大床房和標間出來,給他們拍樣板間照片。”
客人沒有權限更改奇趣床的設置,但是被簡淺淺下放了部分權限的黎曉還是能更改的。酒店暫時滿房,不可能臨時讓遊客們騰出房間,隻能薅自家羊毛。
ai們本質上不需要休息,但是每兩人都安排了一間房間,隻是沒有多少生活氣息罷了。但他們不需要,該詢問征求意見的環節還是要有的。
“好的,老板。”
叮咚一聲,微信消息提示音響起,刷出來了新的消息。
“簡,丹摩亞島和另外兩座島的島主,想要明天上島見麵,可以嗎?”
一直忙著聯絡附近幾座島、溝通聯合航線事情的布萊恩有了結果。
瞌睡來了送枕頭,簡淺淺就在等他成功。
布萊恩這邊走不通的話,按照現在的積分回收速度,也不是不能甩開附近島嶼單乾。但能把航線談得更大一點,拿到更多籌碼,簡淺淺一點也不嫌棄來得人多。在到達客流上漲飽和量之前,遊客增加的速度隻會越來越多。
簡淺淺:“沒問題,辛苦你了,布萊恩。可以告訴我他們的姓名和主要傾向嗎?你知道的,我並不熟悉這裡,但也希望能認得更多朋友。”
“簡,華國人真是太謙虛了,他們都是發現了最近上漲的客流,聽說了埃霧島的名聲才有來旅遊的計劃的!要是沒有你,我恐怕沒有這個資格見到他們。”
對華國文化一知半解的布萊恩,雖然是外國人,吹捧起來一點也沒有文化差異感。布萊恩作為本地人,在中間起到的作用還是不可否認的,簡淺淺也不會把這樣的話當真。
簡淺淺收到他發過來的文檔,寫得不太正式,但是對周邊幾座島的島主和人文都以口語化和個人理解的方式解釋了一遍,資料還算齊全。
簡淺淺給布萊恩發了個紅包,關閉了微信,起身回蓬萊酒店。
團團網的員工們從上島的那一刻開始,就興奮極了,紛紛拍照打卡,完全將工作拋到了腦後,跟同時到來的遊客們沒有什麼區彆。除了一門心思記得自己要好好抓住機會的客服小劉,連帶隊的金主管都忍不住在花海裡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客服小劉在酒店大堂來回轉,不經意間看到了金主管的笑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年輕人和小孩這樣放鬆地笑起來,是可愛漂亮,禿頂中年男人這樣笑,就有些讓人懷疑他腦殼是不是有包。
金主管卻不這樣想,房貸養老養孩子,中年危機的層層壓力壓在肩膀上,他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暫時放下擔子、變得純粹的輕鬆感是什麼樣了。
“來,看看拍得怎麼樣?”金主管叫來旁邊幾個員工,得意地展示相機取景框。
迫於上司壓力,不得不聽話擺拍的小隊員工們互相看了一眼,臉上就差寫著“又要拍一張狗屁不通的照片馬屁,做人真的好難”了。
但看到照片,他們不由自主“咦”了一聲。
合照裡輕鬆的表情和姿態,充分留下了那一刻的快樂,感情充沛、技巧成熟,就算是跟隊的攝影師也不敢說回到那一刻自己能拍出這麼好的照片。
聽著下屬們驚喜的連環彩虹屁,金主管背著手,眼角眉梢都是笑,慢慢呼出口氣。
在升職前,他曾經也是被大肆誇獎過有靈氣的,隻是工作壓下來,漸漸就沒人提了。下屬們的誇獎裡有多少水分,他當然知道,隻是不舍得放開那一點誇讚罷了。
一陣音樂響起,水花飛濺,驚叫和笑聲連成一片,透明棧橋前魚躍成門的景色再現。
金主管想,埃霧島真是個神奇的地方,什麼不可思議都能實現,難怪叫做埃霧。
埃霧,reve,夢想。
金主管還在發出中年男人的感歎,其他人已經滿口“臥槽”地開始拍照。正好經過浮光棧橋的穀家父女,探頭看了看下麵。
在島上待久了,越發適應這裡的生活,兩人和第一次見到這種奇觀的遊客不一樣,還有心思點評。自從出現魚門後,被島上其他項目吸引走的遊客們,每天都會來走一遍浮光棧橋,試試看自己是不是那個能觸發特殊音樂的幸運兒。
有人說這是大海的幸運饋贈,有人覺得這是噱頭,但也架不住大多數人興致勃勃想要試試,看看能不能成為神奇故事的主角。
“這應該是第三次吧?這次也沒有海豚和鯨魚靠近,音樂好像沒什麼規律。”
穀興神色有些懷念,“你媽媽要是還在,應該會很喜歡這座橋。說不準,還會叫來朋友們,一起研究規律,再讓年輕人來這裡開一場海洋音樂會。”
“是啊。”穀慶雲臉上劃過傷感。
她媽媽是一位古琴大家,穀奶奶三年前去世後,一家人用了很長時間才走出來,或許是受了這個影響,女兒穀茜已經很久沒有彈過琴了,一門心思撲在學校裡。
想到女兒,穀慶雲就開始頭疼。
她過去主要忙著事業,跟贅婿生了個孩子,男人有了彆的想法,她立刻就提了離婚。但家裡沒人照料,女兒基本是爺爺奶奶帶大。也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一家的急性子,十幾歲時還硬氣的女兒,偏偏越長越軟綿,她說一句話都害怕說重了,竟不知道該怎麼和女兒相處。
穀慶雲挽著父親,“爸,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和叔叔們在島上多注意,缺什麼叫客房服務就好,想我們了就打個電話。”
穀興出事,總算治療完,忙著工作的女強人難得給自己放了幾天假陪父親。離開在即,竟然有幾分不舍。
穀興嘟嘟囔囔,“誰會想你啊,我要打電話也是跟小茜打……對了,那個新換的手機,你再教教我,視頻怎麼用來著?”
之前穀興用的是老人機,保姆手裡有智能機,想打視頻通過保姆就好,還算方便。但被毒蛇咬了一次,短期內他們是不敢在請人了,穀興一把年紀開始學操作,學了忘,忘了學,還挺有毅力。
穀慶雲好笑地拉著他往回走,邊走邊示範操作。父女倆經過浮光花海時,影子被拖得很長。
年輕和老邁、新潮和陳舊、夢幻與現實,在這一刻碰撞在一起,偏偏有著一種閒適安然的氛圍。團團網的攝影師下意識舉起相機,將他們拍了下來。
他看了看照片,追了上去,“兩位,等等!我是團團網的攝影師,來島上做旅遊相冊和宣傳拍攝工作,這是我的工牌。抱歉,剛剛我覺得這一幕很美,沒有經過你們同意拍下了照片,如果需要的話,我會將照片發給你們,刪除底片。”
經曆過被偷拍事件,穀慶雲下意識皺眉,反倒是穀興湊到取景框前,努力看清了小小的照片,眯眼笑了起來。
“拍得蠻好看的。留著吧。”老人拍了拍攝影師肩膀,“來,我們加個微信,之後給我也發一份。”
照片發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穀慶雲和助理已經乘最早的一艘船離島。穀興靠在床頭,摸了摸照片上花叢中笑起來的女人的臉,像小時候曾無數次捏著小丫頭的臉逗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