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都圍了過來。
趙瑤痛得聲音都變了,林氏將她扶了起來。
趙纓也被上官澍扶了起來。
上官澍心有餘悸,皺著眉關切道“摔到哪裡沒有?”
趙纓搖了搖頭。
趙瑤見上官澍在,更是哭得梨花帶雨了,她扶著林氏的肩膀,一副被欺負了的姿態。
鄭淼淼看得氣不打一處來。
怎的,你砸趙纓身上了,你還哭?
鄭淼淼見眾人圍了過來,擔心趙瑤顛倒是非,連忙說道“懷安公主你哭什麼,明明是你摔到了承乾公主身上!”
太子聞言連忙關切道“纓兒你沒事吧?”
趙纓低著頭沉默,一副難以捉摸的神情。
趙瑤卻指著趙纓,臉上捂得嚴嚴實實,隻露了一雙眼睛,此時,眼睛裡寫滿了憤怒和控訴。
“纓姐!你腰間的荷包裡裝了什麼?!”
差點兒把她紮死!!
眾人聞言朝趙纓的腰間看去,趙纓下意識把荷包藏到了身後。
趙瑤見狀愈發理直氣壯,“你掏出來!有本事你掏出來!”
趙纓朝上官澍身後躲了躲,“你要掏就掏?本宮為何聽你的!”
“你!”
上官澍即便心裡謹記著自己愛的是趙瑤,該護的是趙瑤,對趙纓隻是逢場作戲,可是此時,也未免覺得趙瑤欺負人了。
而且,他剛剛明明看見,是趙瑤推倒了趙纓!
她想害死趙纓!
上官澍鎖著眉,麵色微沉。
趙瑤本還想著讓上官澍幫她,然而上官澍卻理也不理她,盯著她的目光帶著警告,趙瑤心尖一跳,一口銀牙幾欲咬碎。
眾人見狀,也是一臉疑惑。
明明承乾公主是受害者,怎麼懷安公主一副質問的模樣?
不會是懷安公主仗著今日子女露臉立大功,刻意刁難承乾公主吧?
那這真是……僭越!
諫院張三本冷冷一笑,有活兒了。
待會兒參懷安公主一本!
太子背著手,對趙瑤說道“懷安,你這是為何?”
“太子哥哥,是纓姐她……”
趙瑤想告狀,可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說趙纓荷包裡的東西紮到了她?
雖說極痛,可是也是意外,又能把趙纓如何呢?
她要是再逼問下去,倒是顯得她咄咄逼人了。
尤其潤郎還在,她不能在他麵前像個悍婦……
趙瑤垂在身下的手不停地發抖,麵上卻沉靜下來。
“太子哥哥勿惱,我隻是關心纓姐……”
趙纓連忙道“我無礙,你若有事傳禦醫吧!”
趙瑤垂著頭,狠狠地刮了趙纓一眼,嘴上卻柔弱道“多謝纓姐關心。”
正巧方禦醫在末尾,趙瑤正好方便喚去內室診治。
上官澍低頭看趙纓,“纓兒,你也去看看吧?”
趙纓拿開他的手,麵容冷淡,“不用了,我沒那麼嬌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周圍人聽著,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趙瑤。
尤其是張三本,又在奏折上寫上一條。
【懷安公主過於嬌氣,承乾公主卻不似一般女子,隱忍識大體!】
上官澍對趙纓的態度十分不滿,她的冷淡是在挑戰他的耐性嗎?
他不喜歡,很不喜歡!
礙於場合,上官澍隻好忍著,眼看著趙纓回到原位,他也沉著臉回到原位。
鄭淼淼關心了句,“公主真的沒事?”
趙纓點了點頭。
鄭淼淼又說道“我說句話,你樂意聽就聽,不樂意聽當我沒說過!”
趙纓看向鄭淼淼。
鄭淼淼皺著眉,“你對懷安也太縱容了些,我就瞧著剛剛你摔倒就是她推的,完事兒她還賴著你,哭哭啼啼的……指著你的荷包,荷包裡能有什麼啊,最多一些小首飾,就算硌著她了,能有多疼啊!”
趙纓抿著唇,附和的點了點頭。